流螢眸光閃著珠光“現在嗎”
她點點頭“速速過去。”
流螢微微泄氣“哦,好吧。”
她頓時御劍飛行,很快,化作一個小綠點,消失在視野。
連衣緊了緊手里折扇,朝著飛檐翹角屋頂一看,卻早已不見了黑衣人。
她用折扇緩緩敲打著掌心,大嘆一聲“累死了累死了,我要困一覺。”
說罷,只跳上亭臺的座椅,背靠在圍欄上,雙手抱臂,微微合眼。就像是睡過去了一般。
當視線受阻擾的時候,聽力就會愈發集中。此時此刻,她忽然想起玉玲瓏,那個時候,她雖看不清,但是她在山谷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玉玲瓏察覺。
就好比現在。
在幽靜的黑夜,除了幾聲蟲鳴蛙叫,還有房檐上,微風吹起,裙擺拂過青色磚瓦的悉數聲響。
太妙了。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功力在渡劫期如此厲害。
仿若能精準看清對方的眼前的姿態,那人一定高高站在屋頂,俯瞰著整個在水一方閣。
對方半天沒有動靜,她也沒有動靜。
過了不知多久,只聽荷塘對岸傳出來幾道腳步聲,緊接著一女子柔柔地哭訴著“我明明過得很苦,如今又脫不開身,現在你也對我不聞不問了嗎”
這聲音好生熟悉,連衣默然睜開眼,轉頭看去,荷葉超出池塘的部分有兩米多高,縫隙之間,依稀能看見一道淺綠色身影靠在欄桿上。
她面對著是一個圓柱,柱子剛好擋住了和她說話的人。
盡管她哭哭啼啼,對面確實半天沒有聲響。
女子見人不回答,伸手去拉角落的人,正巧抓到一只衣角,卻被那人狠狠甩開。
“嗚嗚嗚,嗚嗚嗚。”
女子舉著帕子擦了擦淚“清衡,不要這么對我。”
賀連衣頓時當頭一棒,清衡掌門那她對面的是她收著呼吸,朝旁側挪了挪,借著月色,恰巧看見那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金石掌門那如花似玉的小老婆,如煙。
這算怎么回事
清衡往前走了兩步,肅冷的容顏在月色下顯現,她的聲線低低的“說什么都晚了,你也已經懷上他的孩子,如煙,我們不應該再見面了,以后也請你好好跟著金石。”
說著,清衡一甩長袖,從荷塘的另一邊走來。
眼看那方向是朝著自己過來的,賀連衣左顧右盼,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忙往后退,忽然之間想起什么咦,黑衣人呢。
驀然回首,只見一道墨色身影一躍而起,身輕如燕,從窗口跳進了某個房間。
連衣忙起身跟上去,輕腳輕手拂過雕花木門,而后輕輕推開,轉身忙關了門。
此刻,背后噌地一聲響,一把冰涼之物抵在她的后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