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泥這個東西,蕭謹行是第一次聽說,但
“水泥,不就是水和泥混合嗎”
云舒“”
“這么理解也沒錯,但是泥有很多種,平日里我們用的就是普通的泥土與水混合,但是我想找的是另一種與水混合后更加堅硬的泥土”
云舒解釋了一堆,看著蕭謹行微低頭若有所思的模樣,覺得時機應當已經成熟了。
于是他悄悄點了一下那個抽獎按鈕,但是金光一閃后,抽獎界面紋絲不動。
他不死心地再次抽了一次,然而這次仍舊與上次一樣,什么都沒抽出來,但好在抽獎次數還在。
云舒重新看了一眼蕭謹行,皺著眉問“你在想什么”
蕭謹行猛地回神,將差點脫口而出的“你”,給硬生生咽了回去,輕咳一聲,掩飾道“沒什么。”
云舒狐疑,難道真的什么都沒想,所以才抽不出來的但是人怎么可能會腦袋里空空,什么都不想呢
蕭謹行余光瞄了一眼云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剛剛我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你想要的泥土是什么樣子”
云舒壓根不知道蕭謹行剛剛走神了,只以為對方是真的沒聽懂,于是將平日里見到的水泥形態又描述了一遍,最后道
“只是這樣的泥土確實不太好找,還得多多試驗才行。”
蕭謹行這次是真的摒棄了之前的雜念,點頭道“如若能找到這樣的泥土,倒是真的可以加固城墻。不知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云舒見蕭謹行這次是真的聽進去了,擺擺手道“我只是遇到了難題,想找個人聊聊,理理思路。”
說著,云舒再次點了一下抽獎。
金光一閃后,抽獎次數終于歸零了。
感受到懷里多出來的東西,云舒壓住上揚的嘴角,但壓不住眼中的盈盈笑意,他舉起酒杯對著蕭謹行道“跟你聊完,頓覺眼前一亮,思路豁然開朗,回頭我再琢磨琢磨,說不定明日就想出來了。”
“多謝慎之兄陪我閑聊。”
慎之這個名是云舒與蕭謹行一起去烏思賣精鹽的時候,云舒隨口取的,但他沒料到,這其實就是蕭謹行的字。
蕭謹行抿了抿唇,將自己的酒杯滿上,與云舒對飲,“閑庭可隨時來找我。”
在蕭謹行看來,云舒什么事情都跟他說,什么好東西都會想著他。
做出來的第一只玻璃碗送給了他,第一只望遠鏡送給了他,第一只鐵鍋也送了他。
還親自給他做飯,請他喝親手釀的酒。
想到此前種種,蕭謹行的耳根不禁有些泛紅。
云舒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人家誤會了個徹底,他豪爽地干完一杯,又興致勃勃地給兩人都滿上,并說道“我可就只提煉了這一壺高度酒,可不能浪費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他是無心的隨口一提,但在別人眼里,
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蕭謹行瞄一眼眉眼全是笑意的云舒,抿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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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直喝到月上中天,方才作罷。
送蕭謹行出門的時候,云舒的腳步都有些不穩,還是被蕭謹行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他低低笑了兩聲,本想拍拍蕭謹行的肩膀,但姿勢有些別捏,只能改為拍了拍對方的胸口,笑著說道“有你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