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澤川聞言睫毛顫抖,眼底真切閃過了一絲茫然,他只感覺面前的陸延就像從天而降的一樣,無論自己如何搜尋過往記憶,都無法找出任何與對方有關的片段。
但這個人又合理存在于他們每個人的記憶中。
喻澤川茫然開口“陸延”
陸延繼續低頭親吻他“我在。”
喻澤川眼神渙散,控制不住喘息“你真的是陸延嗎”
如果是,為什么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陸延這樣的性格,真的會給蔣博云當情人嗎陸延這樣的人,真的在公司那么多年都沒有引起過自己的注意嗎
喻澤川感到了深深的怪異和不合理。
陸延自然沒辦法解釋穿越這種事,他修長的手指貫穿喻澤川發間,迫使對方抬頭露出脆弱的喉結,低頭吻了下去,聲音模糊不清“你只要記住,我永遠不會害你就夠了。”
“也不要相信蔣博云的任何話,知道嗎”
陸延的字句在耳畔一遍又一遍響起,好像施了咒似的。喻澤川控制不住被蠱惑,控制不住沉淪,他失神看向頭頂的天花板,唇瓣顫抖,最后無聲吐出了一句話“好”
他死死抱緊身上的男人,手臂青筋浮起,仿佛要互相嵌入靈魂血肉“我只信你。”
“陸延,我只信你。”
他不會再信蔣博云說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字。
陸延看見喻澤川卸下防備,只覺得連日來壓在心里沉甸甸的石頭終于輕了幾分。他喜歡對方在床上乖巧迷茫的樣子,就像刺猬收起尖刺,毒蛇收起獠牙,毫無攻擊力。
不大不小的臥室充斥著曖昧的氣味,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散去。
喻澤川閉目枕在陸延腿上,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怎么睡過覺,緊繃的神經陡然一松,疲憊如潮水般涌來,卻仍睜著眼睛不肯睡去。
他仰頭看向陸延,入目就是對方微微凸起的喉結,還有棱角分明的下巴,忍不住瞇了瞇眼“你真的七年前就喜歡我了嗎”
這已經是喻澤川數不清第多少次在床上問這句話,卻不是因為懷疑,只是單純想回憶一下當時的場景,畢竟他毫無印象。
陸延將他往懷里撈了撈,耐心回答道“真的,比金子還真。”
喻澤川“我當時在電梯里,你跑進來把我撞了一下”
陸延“嗯,我第一天上班,快遲到了,沒想到那么巧就撞上你。”
他語罷為了加強可信度,特意補充道“我以為我肯定會被罰,沒想到你人那么好,一句話都沒罵我。”
喻澤川心想那一定不是因為自己人好,而是因為陸延走運,他那天剛好趕航班飛香港談生意,哪里有時間多耽誤和一個小
職員計較。
當然,這句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喻澤川不著痕跡換了個話題“我那天穿的什么衣服”
陸延形容了一下“淺白色襯衫,打著斜紋領帶,上面別一個銀色的領夾,你看起來冷冰冰的,穿著西裝,腰特細。”
他說完默默在心里鄙視了自己一下,這好像不是一見鐘情,是下賤饞人家身子。
喻澤川面不改色按住陸延在被子里偷摸自己腹肌的手,繼續追問“那你呢你穿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