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謝奕修不自覺開始關注她,學校里的確有很多男生喜歡岑遙,會在課間特地路過美術班,只為了看看能不能偶遇她,也會在打籃球有她在場的時候,變得格外喜歡表現。
藝術節的時候學校辦了展覽,謝奕修在岑遙的畫前停留了很久,想象她落筆的樣子,是不是也跟那天在天臺上鼓勵自己時一樣認真。
就在那一年,滬市天文館落成,向公眾開放,學校組織了參觀活動,謝奕修所在的理科班和美術班的參觀時間在同一天。
他原本不怎么參與集體活動,那次卻報名了。
并沒有刻意制造偶遇,只是在看到岑遙和她朋友的時候,他也朝著同一個方向走過去。
在那間不太大的天象廳里,穹頂的幕布上有光學儀器制造出的浩瀚宇宙,他仰起頭看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不知道岑遙會不會來這里。
有時候世上是有心想事成這回事的,謝奕修在看那些人造的星體影像時,門口的光線晃了晃,一個熟悉的身影誤打誤撞闖進來,卻又停在了替他不夠近的地方。
他轉過臉,想跟她打一個招呼,說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可岑遙卻在他望過去的時候跑掉了。
謝奕修意識到岑遙在躲他,上次在路上的時候是,現在不想被他看到也是。
可她明明跟他說過,他很厲害,她崇拜他。
崇拜,應該不是討厭的意思。
又過了一陣子,他在一次平平常常的
訓練里打破了自己的紀錄,教練很激動地告訴他,這就是量變達到質變,按這個水平發揮,拿積分不在話下。
賽季在即,謝奕修又不怎么去學校了,他跟岑遙的交集,也就只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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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名字,連聯系方式都沒有加一個。
一年后他拿到牛津空氣動力學專業的offer,去了牛津郡讀書,那里是英國的賽車中心,也是著名的銀石賽道所在地。
他跟岑遙就此失去了聯系。
直到他在當地的車手學院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個低谷期。
一級方程式一直是以歐洲人為主導的運動,在學院里所有的資源都向他們傾斜,而亞裔總是被輕視和排擠,謝奕修想要靠成績證明自己,他給自己設立了很高的目標,但越是迫切,就越難達到。
出國之后,謝奕修養成了心情不好就會去天臺上一個人待著的習慣,那天站了一會兒,他忽然又想起了岑遙。
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么。
他打開微博,輸入滬市中學幾個字,本來沒抱什么希望,但往下翻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叫“山今遙”的用戶,在前幾天發了一條內容說“今天去滬中門口買雞蛋灌餅了,好好吃,有點想回高中。”
點進她的主頁,謝奕修發現她關注了自己。
看了一些微博,他確定了這個就是岑遙的賬號。
懷著一種好奇,謝奕修點進兩個人的消息頁面。
一瞬間,密密麻麻長到看不完的私信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