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的對錯褚歸不做評價,他淺淺帶過,說出自己的打算。
“等你腿好了,我們一起回你老家吧。”褚歸計劃一周內搞定向浩博,再把其他事情安排安排,主要是他爺奶那關要多費點功夫。
兩位老人皆六十多了,褚歸這一去千里,定然互相牽腸掛肚。但迫于形勢,褚歸主動離開京市,到農村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老家特別偏僻,沒啥好東西,日子恐怕會很艱苦。”賀岱岳心臟狂跳語氣遲疑,他自己吃苦無所謂,不能虧待了褚歸。
“怎么,你對自己沒信心”褚歸摸上賀岱岳的耳朵,“難道你要讓我餓肚子”
“不會,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耳朵在褚歸手里,賀岱岳不敢亂動,他收了收雙臂,褚歸切切實實窩在他懷里的感覺令他極其滿足,“我能掙工分,你喜歡吃野雞嗎我們那山里野雞挺多的,以前我經常進山在外圍逮野雞、捉兔子,更里面村里人說不能去,有狼和野豬。”
賀岱岳說著躍躍欲試,他離家前十幾歲,不敢往山里面去,現在他二十二了,在部隊里學了許多本事,或許能往里面走走。
“野雞肉太柴了,我不喜歡。”褚歸當然清楚山里野雞多,上輩子賀岱岳十天半個月進一次山,借砍柴的名義偷偷抓野兔之類的給他補充葷腥。狼和野豬同樣是真是存在的,賀岱岳曾遇到過一匹孤狼,后來狼皮成了褚歸的圍脖。
即使隔了一輩子,褚歸想起賀岱岳當時的經歷仍覺后怕,村里人結伴都不敢進的深林,賀岱岳單槍匹馬往里闖,一去去了三天,褚歸在家憂得寢食難安。
到了第三日,依舊未見賀岱岳歸來,褚歸取了墻上的柴刀,左手握著,追尋賀岱岳的腳步進了山。越往里,草木越盛人跡越淺,褚歸險些迷失了方向。蟲蛇在草叢與樹枝間若隱若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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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褚歸終于找到了癱在樹下的賀岱岳,在他身旁,一匹死去的灰狼長大了嘴,露出尖利的牙齒。
灰狼的獠牙離賀岱岳的腿僅僅幾毫米,從褚歸的角度看去,猶如灰狼咬住了賀岱岳的小腿,褚歸大腦一片空白,他飛撲過去,一刀砍在了灰狼的腦袋上。
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柴刀砍破表皮,骨頭反震的力道令褚歸左手發麻,柴刀脫手而出,接著賀岱岳抱著他一個勁安撫“狼死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褚歸突然察覺他露了餡,這輩子的他還沒吃過野雞肉來著,賀岱岳炒的兔丁倒是蠻不錯。
“好,那我給你捉兔子。”賀岱岳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野雞肉確實柴。
為免壓到賀岱岳的大腿影響他小腿的血液循環,兩人目前的姿勢是褚歸屁股坐在床沿上,上半身倒在賀岱岳的懷里,賀岱岳的雙手緊緊從后面把他抱住,正好環在褚歸的腰上。
褚歸每天正經的運動僅一套五禽戲,他身上的肉不像賀岱岳那般全是肌肉,放松時候尤其軟彈,賀岱岳赤著的手臂隔著薄薄的布料箍著褚歸的腰,溫軟的觸感讓他漸漸有些心猿意馬。
昨夜賀岱岳流鼻血的模樣他仍歷歷在目,出于人身安全考慮,褚歸今晚穿好了襯衫才進的賀岱岳這屋。
腰間的手臂存在感越來越強,褚歸掙了掙“松點,腰快被你勒斷了。”
賀岱岳瞬間松開胳膊,褚歸始料未及,上半身失了力,一下歪倒在賀岱岳的大腿上。
他似乎砸到了啥關鍵部位,賀岱岳悶哼一聲痛苦皺眉,褚歸慌張地撐著手坐起來“沒事吧”
“沒事。”賀岱岳咬牙,幸好他給褚歸做了肉墊,不然痛的就是褚歸了。
“要不我給你看看”同為男人,褚歸對賀岱岳的遭遇勉強能夠感同身受,見賀岱岳忍得脖子上冒起了青筋,他不由得心下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