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歸越想越慌,滑溜的香皂咚地掉進了桶里,他撈了四五次方撈了出來,他親口應下的賭約,現在反悔來得及嗎
磨磨蹭蹭地洗了半晌,褚歸忐忑的心情趨于平靜,不就是那什么嗎,賀岱岳能弄死他不成。咬牙給自己鼓足了勁,褚歸伸手拿過衣架上的四角褲。
“你洗好了嗎”賀岱岳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褚歸手一松,四角褲直直落到了地上。
褚歸撿起四角褲,布料浸了水,眼見是不能穿了。
“當歸”洗澡房里安靜了片刻,賀岱岳的耳朵捕捉到了褚歸的腳步聲。
穿戴整齊的褚歸拉開了門,洗過的濕發貼在前額,面容一派從容“不是不著急嗎,催什么”
賀岱岳不說話,笑著將手里的干燥毛巾罩在了褚歸頭上“快回屋里擦干,別驚了風。”
“嗯。”褚歸按住毛巾,側身讓出洗澡房,表面有多淡定內心就有多緊張,那一個月的賭約,顯然賀岱岳比他更惦記。
棉褲摩擦細嫩皮肉的陌生觸感令褚歸有些不適,他把吸了水的毛巾搭在一邊,自衣柜里另拿了一條褲衩穿上。
柜子里的衣服是兩人共同整理的,但因為賀岱岳起得比褚歸稍早,通常會順手把褚歸的衣服取了烘上,久而久之衣服部分衣物便混一起了,以至于褲衩套到腰他才發覺不對,褲腰褲腿大得厲害,他拿成賀岱岳的了。
系褲繩的手頓住,褚歸猶豫了一秒,打了
個活結,遲早得脫,何必多此一舉呢。
賀岱岳洗完澡進屋,褚歸裹著棉襖挨著竹甕,炭火的暖意烘得他臉頰緋紅,望向賀岱岳的眼波流轉,床上的被子平整地鋪著,枕頭與被子的空隙露出一角灰色的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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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賀岱岳的嗓音沉悶,干燥的手掌碰了碰褚歸烘得發燙的臉頰,掌根拖著他的下巴往竹甕的反方向帶了帶。
“不冷。”褚歸在賀岱岳的動作下坐直了些,“你把什么燒了”
一張夾在筆記本里的紙落進竹甕,燃起一道火光后迅速化成了飛灰,賀岱岳單手胡嚕著頭發,告訴褚歸他燒的是之前給候補飼養員制定的打分表。
“哦。”褚歸一臉明了,陳大花被開除,吳大娘她們轉正,打分表自然沒了存在的意義。
賀岱岳的頭發是褚歸前幾天剛剪的,為了試他托剃頭匠買的理發工具好不好用。褚歸頭次用專業工具,缺乏經驗,一剪子剪狠了,瞧著像狗啃了似的,磕磣得很,賀岱岳稱他不怕冷,讓褚歸把頭發全剪短了,現在的長度比寸頭強不了多少。
短頭發干得快,賀岱岳擱了毛巾,緊緊地貼著褚歸坐下,褚歸轉頭瞅他,被他親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