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比讓他現在就去上一個三米浪還要刺激。
余曜硬著心腸和頭皮地把小孩子們攔住,“現在不行,我們一會就要聽課了,大家再等等好嗎”
“可是教練還沒有來”
“我們就游一下就回來”
“我們就偷偷游一下,余曜哥哥你最好了”
小孩子們的撒嬌技能無師自通,一個比一個嘴甜。
但余曜根本不可能讓她們就這么下水。
少年攔人攔得焦頭爛額,結果再一抬頭,就見自家師兄比自己還要狼狽,娃娃臉成了苦瓜臉不說,衣服都好險讓一群調皮搗蛋的小小子給扯掉了。
突然就覺得還是自己這邊好一點。
余曜油然而生出一種迷之慶幸。
好在戚本樹很快就把教學要用的白板和器材帶來,同時用一聲暴喝就壓制住了在場的小豆丁。
“都站好給我好好聽課”
原本吵吵嚷嚷的小孩頓時老實地排排站好。
余曜輕輕眨了下眼,趁課還沒開始,問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羊角辮小姑娘,“你們為什么這么怕戚教練”
戚教練不是挺和藹的嗎。
羊角辮小姑娘就皺著臉,“他說不聽話的小孩就會被趕出少年隊”
原來如此,余曜沒忍住笑了下。
羊角辮小姑娘就眨巴著眼,繼續嘴甜,“被趕出去就見不到像余曜哥哥這么帥的大哥哥了”
余曜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說實話,他被人夸過很多次,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直白黏糊的。
可能是小孩子的黑汪汪眼睛太
透亮,哪怕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在嘴甜地哄自己,余曜也還是眨眨眼,很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少年不受控制地摸了摸耳尖,感覺入手就是一片滾燙。
但這種意外的感受很快就在半田麻帆的招呼聲里化為烏有。
“余桑請問方便輔助我演示課程嗎”
對方臉上始終帶有的笑容就像是某種焊上去就摘不下來的面具,招呼的語氣也帶著r國人格外的謙卑和客套。
物極必反。
秋聆歌當場就拉住了自家徒弟的胳膊。
余曜也覺得對方的語氣真的和他的偽君子弟弟半田遙步很像。
如果在場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余曜其實根本不會留在這里虛與委蛇。
但heihei少年掃了掃因為這句話一下激動起來的小豆丁們和自家教練。
他其實知道大家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r國的沖浪在國際上一直都是第一梯隊。
沖浪協會為了這次的課程花費重金,還托了關系才邀請了半田麻帆前來授課,光是從戚教練破天荒地催促自己回國就能看出大家有多么重視這場授課。
所以還是盡可能地不要搞砸了吧。
余曜輕輕掙開自家師兄的手,臉色如常地走了過去。
在場有監控,他料定半田麻帆頂多就是想讓自己出點丑,而不敢有太明顯的動作。
至于自己會不會真的出丑,那可不是半田麻帆說了算的。
少年的心靜極了,如同每一次比賽前那樣。
半田麻帆的眼珠子就很不明顯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