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是有事情要問。
“羅恩,”他選擇開門見山,“其實我們可以申請重賽的,你知道的,瘋狗浪打斷了我們的比賽。”
按照賽制規定,羅恩還有二十次抓浪機會,未必不能拿到比現在更高的分數。
羅恩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吧,他對自己,咳咳,其實也很有數。
“雖然不想這樣說,”笑容陽光的年輕人向來直來直往,嘆了口氣,“但那個虎鯨浪一出,余,我就知道,目前我還是很難戰勝你。”
“但是”
羅恩的好勝心同樣很強,“
明年,后年,不管多久,我總有一天會戰勝你的余,你有太多太多的愛好,但沖浪就是我的全部,你未必能一直贏過我”
“還有我”
秋聆歌不知道什么時候冒了出來。
轉項后只用短短一年多就躍升到世界第四,相信自己極有可能拿到牌子的圓臉青年自從師弟回來后就樂顛顛的,做夢都能笑醒,此時更是戰意十足。
“等下一次比賽,我也要站到臺子上”
被兩雙信心滿滿的眸子盯著,余曜無辜地眨了眨眼,很好地發揚了平靜但就是怎么看都有點氣人的凡爾賽內核。
“那,你們加油”
“余”羅恩語氣不滿。
秋聆歌一胳膊攬上師弟的肩,齜著大牙樂,“就算我不努力,小余沒來的比賽,總有一塊牌子是我的”
“那可未必。”
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回來的卡格爾習慣性地對親近的朋友毒舌,“說不定還會有新人冒出來。”
運動員的危機意識可不能少。
這句沒有被說出來的話一下引得羅恩和秋聆歌握緊拳頭。
只不過,沖浪的比賽都已經結束,新人還沒有影兒,也不用那么早就開始擔心。
而且小小地回擊一下這個過于凡爾賽的朋友還是可以的。
“余,”羅恩擠眉弄眼,有點賤賤道,“我很期待你的射擊團體賽。”
他可是打聽過了。
華國十米氣步槍現今拔尖的只有余曜和常方毅,e國那頭除了鮑里斯和安東尼,可還有不少候補小將。
這場十米氣步槍團體賽注定是一場惡戰。
不過,也只有這樣充滿懸念的比賽才會讓他們這些無比渴望勝利卻又不甘心只是輕松躺平拿牌子的運動員血脈僨張吧
比賽的意義不就在于挑戰不可能的可能嘛
羅恩的揶揄看似挑釁實則充滿善意。
余曜聽得懂,也不以為忤。
只不過被戳到了眼下最重要的關竅,他的氣性還真就被激了出來。
“十點五十。”
少年微微笑著,甩出了一組確切的時間數字。
羅恩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秋聆歌卻已經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小余是說,既然期待的話,那就來比賽現場拭目以待吧”
他的師弟,那可是人狠話不多,金牌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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