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太不識貨了。”季知遠抿唇玩笑的答著,心里卻不由泛酸。
溫硯也曾有為別人情感這么濃烈的時候。
不是為了他。
自己能得到這字也只是得了前人的便宜而已。
“對啊,他真的很不識貨。”溫硯搖頭輕笑著。
“我能問這個人,是沈焉嗎”季知遠的聲音弱弱的。
他本不想問的。
不想提及關于他缺席的那三年里溫硯的情感狀況。
他一直覺得不知道總比知道來的舒坦。
卻還是犯賤的問了出來。
溫硯撐大了眼“怎么可能,三年前我都不認識他。”
不禁腹誹這家伙猜不到是送給他的也就算了,怎么還能套到沈焉身上的。
“也是。”季知遠垂眸,沒勇氣再刨根問底下去,俯身在堆滿錦盒的地上整理著。
“說到沈焉下午的時候聽我媽說他的腿斷了,還有沈家的股市是怎么回事你安排的嗎”溫硯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從來都是接收消息最慢的那個。
“我打得是他那兩只胳膊,他的腿應該是蘇斂那小子干的,股市的話大概是你堂哥安排的。”男人語氣淡淡的,沒什么情緒波動。
就好像把別人打斷腿和胳膊這種事和請別人吃飯沒什么兩樣。
溫硯難免有些震驚,這事居然驚動了這么多人,呆呆地愣在那副攤開的字前。
已經整理完一個區域的季知遠起身,便看到了傻傻愣在原處的溫硯,不禁微微蹙起眉。
他以為是溫硯性子軟,對沈焉,也沒有真正的放下。
已知,他的溫老師在三年前為一個不識貨的家伙寫下一副佳作,三年后,為沈焉這樣的人渣掉過眼淚。
果然,知道的越多只會讓他越受打擊
“小硯。”他喚。
“嗯”溫硯被這么一喚才回過神,轉眸正欲望向身邊的季知遠。
男人卻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身旁,轉眸的一瞬,便將他揉進了懷里。
“算了。”反正現在,他才是溫硯的合法丈夫。
“什么算了”溫硯不懂,將腦袋從他的胸膛上掙出來。
“沒什么。”他只將懷中的人越圈越緊,好像松開一點,溫硯就會化成空氣逃走一般。
溫硯不解,但也沒再問,任由季知遠抱著自己,直到自己的腰被勒的受不了“疼”
男人這才松開,眼里帶上幾分暗沉“等會我去做飯,想吃什么”
“想吃清炒蘆筍和珍珠丸子。”
“好。”
他的字實在是太多,徹底忙完的時候已經是十點。
溫硯累得夠嗆,拖著困倦的身體倒在沙發上,覺得再也沒力氣起來了。
最后,還是季知遠抱著他上的樓,將他送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間,他能感受到季知遠替他掖好了被子,將房間里的空調調成適宜的溫度,還用溫水給他洗了臉。
隨即柔聲的道別“好好睡吧,晚安。”
溫硯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也許是因為不清醒的大腦忘了喚醒羞恥心,鬼使神差下,他便拽住了轉身要離開的季知遠。
輕晃著他那件灰色長袖的衣擺“你為什么不搬過來住。”
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睡夢中的夢囈一般含糊。
季知遠聽不清,重新俯下身來“什么”
半瞇著眼的溫硯將那雙狐貍眼睜大,微棕的瞳仁深深望向眼前這張周正的臉“我們有吵架嗎我們感情不合嗎”
“沒有啊,怎么這么問”季知遠不解。
“那為什么我們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