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好像可以偷家
但我們后人一視同仁罵了也就罵了,元佑舊黨是怎么有臉罵的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韓縝從右相位置上被趕下來,舊黨用的就是他出使遼國談判劃界問題的時候割舍了宋朝土地這個借口。
但舊黨同時在干什么呢
還抱病在家的司馬光,哪怕身體不適啊,依舊要堅定地上疏請求先把數寨之地給放棄掉,蘭州和定西城沒辦法達成割讓的共識,那就先放放。反正“不和西戎,中國終不得高枕。”
呸。
不用趙頊說,司馬光老早也跪下來聽候發落了。
此刻心態更為年輕的他,聽著未來自己病中的發言,都忍不住一陣恍惚,臉上帶出羞恥的臊熱。
司馬光就很離譜,我自己聽了都覺得離譜。
新黨黨人,時任尚書左丞的李清臣聽完這番話都快崩潰了,說大哥,你如果一定要棄地,能不能先找個熟悉邊境情形的人,問問再說啊
他這么說是有人選的
舊黨黨人,吏部尚書呂大防,曾任鄜延、秦鳳、永興軍三路經略使。以及更重要的,曾任環慶路經略使,親爹范仲淹經略過西北的給事中范純仁,這位和司馬光是姻親加好友關系。
結果在呂大防堅稱棄地“弱國威”,開“取侮于四夷之端”,甚至不惜人身攻擊某些人“儒臣常議,或謂武將皆不可用,此不知邊事之過計也”;而范純仁沒他堅決,卻也提出說地可棄,讓西夏用俘虜的軍民來換之后。
舊黨一些人棄地更加堅定了。
范仲淹
老范默默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在座有個人,回去要狠狠收拾一下兒子了,你猜猜是誰
拳頭硬了jg
“
這地是可以棄的嗎用軍民換也不行啊”
本作者浮笙閑提醒您最全的歷史觀影從景帝開始盡在,域名
御史中丞劉摯說“用兵以終守其地,誠難保也。棄地而使不為患,臣雖老矣,愿保沒齒不見邊境之憂。”
左司諫王巖叟說“得地不如養民,防人不如守己,今因其有請而與之,足以示懷柔之恩,結和平之信。”
而蘇轍,舊黨金牌嘴炮選手,以他名列“唐宋八大家”的文學水平,在論蘭州等地狀列出了整整三條必須棄地的理由
“今若固守,不與西戎,必至于爭,甲兵一起,呼吸生變”,是謂“時可棄而不可守”
“西戎近歲于朝廷本無大罪”,而“今乃割其土地,作為城池,以自封殖”,是謂“理可棄而不可守”
退守秦鳳,比之守熙、蘭,“難易十倍”,是謂“棄之幸”大于“守之幸”。
范純仁、范純粹兄弟兩尚且主張只棄葭蘆、米脂、浮圖、安疆四寨,而蘇轍、劉摯等人直接要把蘭州也放棄。
最離譜的當然還是屬司馬光、文彥博這一波了,他們想把整個熙河路都給放棄,甚至將熙河路比作“竊人之財,既為所執,猶不與之可乎”。
狗屁不通。
當時新黨黨人在朝數目寥寥無幾,難以阻止這樣的局面。碩果僅存的同知樞密院事安燾因此氣得破口大罵
“自靈武以東,皆中國故地,先帝興問罪之師而復之,何乃借諭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