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漉皮笑肉不笑道:“現在寧王知曉了又怎樣,不還是要懷疑我們母女三人。”
她瞥了眼座位上的女子,轉身往外走去:“既然寧王不肯信任我,那么也罷,我會獨自將我娘從皇宮救出來。”
說著,便抬腳往門外走去。
寧王沉聲叫住她:“等一下。”
葉漉停住腳步,側過眸子。
“此事我知曉了,我會盡力幫助你,不過發兵一事,還得等上一等。”寧王眸中閃過些思索:“我得先通知一下楚國那邊。”
葉漉抿了抿唇,道:“好,那我最后再信殿下一次。”
出了寧王府,葉漉深深出了一口氣。
腦子里不由得回想起先前沈竹綰與她說的話,當時她全盤托出自己的身份后,將有關寧王的事也與公主說了,之后,公主也告訴了她一件驚人的事。
機緣巧合,當年南宮恙身邊的小丫鬟并沒有死,而是進了皇宮,還成了陛下的乳娘蕓娘。
從晚宴過后,沈竹綰便開始留心蕓娘的舉動,直到某一日發現她有些習慣是楚國那邊才會有的,一番調查之下,不僅拿到了那枚玉佩,還從蕓娘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
利用這個身份,沈竹綰很快便設計了逐步取信寧王的一系列事情。
當時葉漉還在想,為何沈竹綰不一開始就讓她說出蕓娘沒有死的事,但結合如今看來,若是她一開始就說出這件事,以寧王的性子,自然不會太過相信。
但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再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為了母親安危而將這個消息說出的樣子,寧王即便再多疑,也該信了。
沈竹綰這個女人,將人心算計的明明白白。從江南水患時起,她便在做局,如今局已快成,即便自己與她合作,也不知曉全部的情況,只能等著最后結果,從而推測一些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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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消沉了好幾日,林將軍也很貼心地給她放了幾日假,沒叫任何人去打擾。
時間一長,軍營里和季容妗關系近點的人,都知道她最近情緒不好,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這是季容妗待在帳篷里沒有出門的第三日,訓練完后,茍活難能有點空閑時間,便叫了遲猴和大伙一起,準備去探望探望季容妗。
一群人步子剛邁開,便被林長存叫住了。
他看著這群人,問道:“你們這是去哪?”
茍活摸摸頭,呲著白牙笑道:“我們去看看季大人,這么些日子沒有與她過招,實在手癢。”
話音剛落,先前還漫不經心擦著汗的林長存,忽然皺眉將手中的擦汗布往幾人身上一扔,道:“你們就這樣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