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例行常規后,隨著裁判一聲令下,雙方球員瞬間進入狀態。
“阿拉阿拉,白鳥澤的陣容還是一如既往主攻手1號牛島若利、主攻手4號大平獅音、副攻手5號天童覺、主攻手8號五色工、二傳手10號白布賢二郎、副攻手12號川西太一、自由人山形隼人看來鷲匠教練對自家的隊員們擁有十足信心呢”
無論何種實力的對手,鷲匠教練都會統一采用這款陣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鳥澤在尊重每一個對手的同時,也相當篤定自身的實力。
狂,但不狂,即薛定諤的狂。
場上你來我往,戰況焦灼,只有耳畔不斷響起的悶響聲,才能確定排球一直在雙方場地中來回試探而不是一直在飛在半空中。
金發的二傳手傳出無數顆精準到厘米的傳球,與之面容無限相似的銀發主攻揮臂直上,懶洋洋的副攻手將自己的身形隱匿于隊友的陰影之中,如獵豹般矯捷的黑發青年成為稻荷崎最堅固的防線,體型被隊友們襯得矮小的自由人鬼魅般穿梭在每一顆球的落點。
無需指令,無需言語溝通,如同大型儀器運轉起來但似乎,今天的稻荷崎牌大型儀器似乎有些卡頓。
而與之對應的白鳥澤,更像是步調一致、手握最高新武器的軍團。
是的,無論是稻荷崎還是白鳥澤,像是提前在賽前約定好了那般,都十分默契的選擇在剛開場的時候火力全開攻防拉到最高限度
“牛島同學再得一分哎呀,稻荷崎的自由人赤木路成似乎還沒有達到最佳狀態,第一局由白鳥澤率先拿下十五分,希望不會這并不會對稻荷崎選手們的心態造成太大影響。”
解說員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語氣激昂,視線不停在手中的資料和替補席上切換,越看越疑惑這是
他手邊翻開一沓的資料中,一個證件照大頭赫然出現在正中央,其下方的稻荷崎22號依稀可見。
解說員發誓他今天還沒有在除了稻荷崎資料和稻荷崎替補席之外的地方見過這位被上面寄予厚望的稻荷崎新人。
不只是22號云雀時矢,甚至是老將主攻手尾白阿蘭、銀島結都沒有出現在稻荷崎的首發陣容中。
這倒真是奇了個大怪。
和派上頂尖戰力即固定陣容的白鳥澤完全相反,稻荷崎則是將此前從未登上過全國級賽場的理石平介和津川谷選入首發陣容。
高大的深綠發色青年原地起跳,不動聲色地在對方場地內巡視一圈,再三確認并沒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后,他的眸光陡然一沉。
如同人形武器般,手臂與排球接觸,發出沉悶而猛烈的撞擊聲,這股大力,足以令人聞聲色變。
“嘭”得分有效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好像聽到了有人在不滿究竟是因為什
么呢若利君知道嗎”和周身氣壓比平時低了不止一星半點的牛島若利不同,天童覺胡亂扭動著身體,嘴里哼唱著臨場發揮的小調。
這種在試圖給老虎拔胡子的作死行為令方才貢獻出一記完美主攻的白布賢二郎臉色微變。
“牛島學長現在心情不太好天童學長好自為之。”他語氣勸誡。
天童覺無辜地眨眨眼,用手指了指自己,得到學弟神色凝重的點頭后,嬉皮笑臉道“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若利君在為時矢君沒有上場感到不滿呢”
聽他這一席話,白布賢二郎氣得跳腳。顧慮到當事人還在,他壓低了聲音就算如此,白鳥澤場地內的所有人都能聽見“知道就算了,不要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啊喂”
紅發張揚的青年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啊,我胡亂說的看來這是說中了”
白布賢二郎“”
牛島若利“天童,白布。”
二人瞬間噤了聲。
見他倆乖覺,當事人面色不改,眼皮一掀“無聊。”
白布賢二郎面露幾分愧疚“抱歉,牛島學長,我”
回應他的是自家王牌兼隊長分外冷酷無情的背影。
和自家二傳小學弟不同,天童覺眉毛一挑,他添了添干燥的唇瓣,興趣盎然,眉宇間的好奇與期待更加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