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皮沒臉慣了,在云燈面前更是打算貫徹這個路子。
“好吧,其實我是故意的,但是真的很想對哥哥耍流氓,不是胡說。”宋北硯視線躲了躲,但是又惹不得移開視線。
背著光,云燈纖瘦的背和鎖骨,在煙火味的襯托下,罕見地多了幾分賢妻良母的氣質,和他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種很像。會聯想到夜里亮起的燈,熨帖的晚餐,和鼓勵包容的笑,但其實,他更想要云燈什么都不做,最好連床都不用下,他負責伺候就好。
“可以的。”
縹緲虛幻的,仿佛風一吹就散。
要不是宋北硯耳聰目明,不然真的聽不到云燈在說什么,他詫異地盯著云燈的臉,柔柔弱弱的淺淡笑意,像是在縱容暗示。
他喉結上下滾動。
他成年了已經成年了好多天了。
“正式名字呢,其實叫入夜燈,晚夜和燈,是美好的具象,頂流勉為其難給你表演一下。”宋北硯搖出去腦海中更深的內容,抱緊了懷中的吉他。
影帝影后可能遍地走,但是頂流可不是爛大街的白菜。國內很有名的幾個獎項,每年都會誕生幾個影帝影后,可現在的頂流,當之無愧的只有宋北硯一個,他自稱頂流還真不是開玩笑,演唱會的門票炒出天價。
涉及到自己的領域,宋北硯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全身上下都在發光,露臺無限延伸成舞臺,此刻,近在咫尺的距離,只為云燈一個人服務的頂流偶像。
宋北硯的聲音低啞靡麗,讓人想到了夜晚,白色的霧,海邊的燈塔婉轉緩慢的曲調,更傾向于民謠。
云燈捏著畫筆,一點點描摹下來此時此刻的宋北硯,看到他的動作,宋北硯直直看過去,又漫不經心地垂下眼。
限時的心動,被困在了時間的鈡里,開啟的時間只有20:49。
粉色薔薇攀爬的露臺,天然的背景墻,在他的筆觸下,面容陰郁美艷的少年直勾勾看過來,撥弄著吉他的弦,柔軟的光,淡粉色綻放的薔薇,和諧得像夢。
夢醒之后,則是冰冷殘酷的現實。
“喏,這幅畫送給你。”云燈想了想,“還是等我裱好了再給你。”
“不用,我自己來。”宋北硯打斷云燈的話。
云燈溫軟一笑“好
那,我來收拾下,你不是明天要走,洗完澡就去睡覺吧。”
其實沒有要什么要收拾的,打包盒雖然精美,歸根結底也是一次性的,看著狼藉,也就是打包盒擺放得很隨意,兩個人的吃相都很干凈,只需要將這些打包盒扔垃圾桶就好。可手指還沒碰上打包盒,宋北硯叫停,“我來,你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