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商道。
綠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斟酌好幾息才道“薛家二公子醉酒,有舞女闖進去,一進去就欲撞柱,恰好被公子撞見救了下來。”
他這話叫人聽的云里霧里,西燭道“可是那薛二做了什么”
綠楊神色古怪的搖頭“薛二公子醉的不省人事,能做什么。”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話到這個地步,哪還能聽不出異常。
崔九珩臉色愈發陰沉“在何處,我過去看看。”
薛家是太子母族,能且會陷害薛二的人,屈指可數。
且剛剛又得知了一些真相,崔九珩很難不往那處去想。
沈云商看著崔九珩的背影,唇角輕掀,側首朝玉薇道“去將薛夫人請過來,別驚動旁人。”
玉薇頷首“是。”
沈云商跟上去后,便聽西燭問道“裴公子怎會在這里”
綠楊道“公子
席間被白家五公子灌了不少酒,本是過來吹風醒酒的,才來不就就見有人將薛二公子送進了一間屋子,隨后,公子又見一舞女進去,當即覺得有些不對,便推門而入,正好撞見那舞女欲撞柱。”
西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崔九珩,沒再吭聲了。
聽起來似乎是個巧合。
且先不管是不是巧合,裴公子都沒有理由去算計薛二。
幾人很快就到了那間屋子。
崔九珩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舞女,忙錯開眼,裴行昭在門外解釋道“方才我推門時她就衣衫不整的要撞柱,我情急之下用手里的花生點了她的穴道。”
崔九珩又看向榻上不省人事的薛二,朝西燭示意,西燭上前查探一番,道“公子,薛二公子醉的厲害,現在幾乎沒有意識。”
言下之意是,不可能有對舞女做什么的能力。
“我當時就在那棵樹下,從進屋一直沒有聽見里頭有什么聲音。”裴行昭揉著眉心,繼續道“且我很好奇,薛公子可是薛家嫡出,這應該不是他的房間吧”
意思就是若薛二真對人做了什么,舞女不可能不呼救。
至此,若裴行昭沒說謊,事態已經非常明了了。
薛二是被人做了局。
崔九珩捏了捏拳,半晌后,朝西燭道“去請薛夫人。”
沈云商“不用,玉薇已經去了。”
崔九珩深深望了她一眼,沒做聲。
很快,薛夫人便疾步趕了過來。
她一看這情形就倒吸一口涼氣。
在路上,玉薇已經同她大致說了經過,她心里也已經有了底,確認薛二沒事后,她一一看向眾人,最后對裴行昭屈膝“多謝裴公子相救。”
裴行昭忙站直身子,擺擺手“只是無意中撞見,舉手之勞罷了。”
薛夫人又看向崔九珩。
在場唯有崔九珩能讓她忌憚。
太子與二皇子相爭,薛家與崔家自然也是在對立面。
若說有誰想要害薛家,她第一個懷疑二皇子一黨,所以她此時看崔九珩的眼神很不善“崔公子”
“薛夫人。”沈云商突然出聲打斷她。
薛夫人遂朝她看去。
因是沈云商的丫鬟通知了她,她看向沈云商時臉色稍霽“沈小姐可是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