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褒貶過一輪畫師的畫和各自作的詩后,“賞春”的話題開始擴大,并風雅上了一個檔次
“我曾見在中立兄處見過一幅古畫”有人感慨,“真有竹外桃花之意境啊”
“是何樣的畫”有人好奇。
“比今日之景如何”
立刻就有幾個同僚開始吹吹捧捧,古畫主人則負責低調地凡爾賽幾句“雖得海岳外史之妙,但非其擅長之作”
居然是米芾的畫作那就連宇文時中也起了興趣,“何不取來一觀呢”
“獨我一人,豈有趣意”古畫主人就連連推辭,“今日賞春是正事,豈能喧賓奪主呢”
“既如此,不如咱們各取一畫,品鑒高低如何既賞春,更賞字畫,堪為佳談”
一個人提議,一群人相應,宇文時中環視一圈,就微笑著捻須點點頭。
大家的畫都不是帶在身上的,得回家去取。
從城外景區跑回城內取畫,這其實有些累腿。
但大家都不方,因為他們用不著累自己的腿,只要讓那些穿梭在綠色帷帳里的綠衣人型生物跑一趟就行。原本他們都存了這樣的心思,那字畫也不可能是藏在老家的床底下,而是擺在書房最顯眼的架子上等著隨時被拿出展開凡爾賽。
人人都喚自己的僮仆來吩咐,只有宗澤坐在那里不曾喚人過來。
有人看到了,假裝沒看到,還有人看到了,就互相擠眉弄眼一番,其中一個狹促鬼就開了口
“通判如此愛惜家中的藏畫,不叫咱們
看一看么”
我來此赴任,行囊里只有換洗衣物,紙筆文書,宗澤笑道,余者什么也不曾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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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再接再厲地調侃一句
“通判如此說,家中必藏了幾幅名畫,不舍得帶出來呀”
這話有點過分,畢竟這位老通判窮苦出身,一輩子不得志,天上飛下來一幅名畫嗎
雖說語氣還帶三分調侃,但已是明白地嘲他窮了。
沒辦法,群體活動里總該有一個話題人物,讓大家調侃幾句,活動才有滋有味,大家也沒有壞心是不是
尤其這老頭兒戳上去還是軟綿綿的。
“令諸公見笑,我自幼家貧,又無此天賦,家中素來是不藏畫的。”
他一點也不惱,態度也很真誠,整個人笑呵呵的,像是沒有半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