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問了,我問不合適。”
祖孫倆交流完,韓致遠抱起藥材盒,隨韓老爺子往外走。
門口近在眼前,前行的老人卻突然停步,嘆息道“致遠。”
韓致遠心里一警,不知道該回什么。
“哎,不清楚怎么說”
韓老爺子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起韓致遠,凝視對方蒼白的臉色,給出語重心長的教誨。
“年輕人身體才是第一位,身體垮了,全都垮了。”
“不要將自己逼得太緊,順其自然,一切都會好的,這是老人家的肺腑之言。”
言辭懇切,無關工作,聊的竟是生活。
這真不像一輩子待兒孫嚴苛的老者會說的話。
韓致遠一愣,他沉吟數秒,輕聲道“好的,爺爺。”
韓致遠從樓上拿完藥材,跟楚弗唯看了看電視,在別墅里稍坐一會兒才離開。
臨別時,韓老爺子笑呵呵道“過兩天再來,偶爾這么聚也不錯,別弄得每次一堆人。”
楚弗唯看著滿滿當當的禮物,大大咧咧道“連吃帶拿,肯定再來。”
歡聲笑語中,韓老爺子叫人將東西裝車,又陪夫妻倆到別墅門口。韓致遠怕戶外風大,容易沾染風寒,索性勸退長輩,不用繼續送了。
兩人站在門口,等待安排的車。
楚弗唯瞥一眼韓致遠,見他今日衣冠楚楚,一改先前羸弱病態,挑眉道“怎么來家里還打領帶”
莫非他是報復性梳妝打扮氣不過前些天的丑態,妄圖找回自己的顏面。
明明也不丑,只是太虛弱,有種雨打嬌花的破碎感。
韓致遠“待會兒要去公司。”
楚弗唯聞言撇嘴,她惡作劇的心驟起,故意去揪他的領帶“裝模作樣。”
“別鬧。”
韓致遠抓住她亂動的指尖,輕輕地攥進手里,警告道“我現在痊愈,可要還手了。”
他不懂她緣何無法無天,這些天好似當他是死人,隨心所欲地摸摸捏捏,最初是他抗議她摸額頭試溫,她打擊報復地摸他的臉,后來完全將他當做大型抱枕,興致盎然就要偷襲一把,像個頻頻挑釁的幼稚鬼。
尤其兩人方才看電視,她嫌姿勢不舒服,直接將腳搭他腿上,公然拿他做墊腳,無奈他沒法反抗。
韓致遠對此既好氣又好笑,自己確實表明心意,她卻借機抓住漏洞,仗著他不敢對她做什么,以他的變臉和失態為樂,別提有多惡趣味。
楚弗唯憤憤不平“你不是說我能隨便摸。”
此人有豪言在前,現在卻言而無信。
他目光幽幽,一字一句地糾正“我說的是白嫖,不是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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