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時候家里爺爺奶奶也做這個,學會了。
奚涼很早之前就吃過,“味道是跟以前一樣,好吃的。”
她吃得很慢,但很認真,是真覺得好吃。
在外面太久了,雖然中間也會來過,但來去匆匆,很多年沒吃過這些東西了。
“我記得那時你脾氣比現在還爛,端著個死魚臉,看誰都不是好人,結果后來咱倆反而是這老巷里最大的刺頭,天天往網吧跑。”
“爺爺那時可氣了,渾說是你把我帶壞了,抽了墻下的木棍就來打我。”
老刀說起那事還有點氣悶,“我可冤枉死。”
“我就是打游戲輸給你才跟你認識,還是你想出的活兒,拉人搞代練k業務最后只有我背鍋。”
“爺爺不就是看你成績好,長得乖,后來你被退學”他忽然不說話了,發覺自己說錯話了,筷子夾著海蜇皮,看向她。
她被退學那會,他不在,也不知道其中緣由,是后來通過四高老同學的轉述才知道這事,可退學的真正原因,老同學也語焉不詳,推說不太清楚。
那時她早已跟所有人斷了聯系,好像人間蒸發似的。
正都低頭吃油麥菜的奚涼抬頭,平靜轉移話題,“我不乖。”
她的語氣透著幾分落寞。
“也無所謂了,咱們現在也好好的,咱那學校有些上大學的還沒咱們自在呢,都會好的。”
阿q精神勝利法實則是一種猥瑣的自我安慰,但有時候很有效,起碼老刀笑呵呵的,“不過,還真是羨慕蔣域啊,他是咱們四高隔壁榆林的,說起來隔著一條街,他們這樣的天之驕子,生來就在貴族學校,從幼兒園到大學都一路直達。”
奚涼“也不是,他們也有煩惱,大學也不是直達的。”
老刀“真的”
奚涼“不得選一間父母喜歡,自己也喜歡的么,還是為難的。”
涼涼兄弟,你這冷幽默,還真特么一如既往十幾年得冷啊,心都涼透了。
老刀唾棄她,但想到過去,又笑了,“你還記得以前聯校考核的時候,咱們去他們學校考場么,嘖嘖,他們看我們的眼神但也有個別的很有禮貌。”
奚涼不太在意道“是嗎”
老刀回憶了下,“是有一個,當時我不是給你帶早餐,跟人撞上了,那么燙的東西,他反應快,伸手就接住了,還跟我道歉了,但那瓶豆漿撒了,他就去邊上小賣部給買了一瓶牛奶賠我。”
奚涼還真隱約想起來了,老刀當時也說過,但她沒太關注,畢竟要考試了,關乎獎金,她也是緊張的。
每個季度的考試是她最大的收入來源。
“那這人教養不錯。”
“是的啊,長得也真他媽帥,還是學生會會長,你老跟這些人競賽比試,認識不”
奚涼低頭用勺子攪拌滾燙的蟹肉粥,“不認識。”
她看著喝完了的水,覺得今天的雞雜有些辣,隨口道“牛奶都賠了,還認識干什么,喝第二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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