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地面讓人躺著就渾身酸痛,陸白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得到的劇情信息還在不斷地消化中,他有些愣神。難怪孚玉仙尊和傳聞中的性格不一樣,原來居然遭遇到了這么可怕惡心的事情,被自己的師尊、徒弟,師門上下的那么多人強迫和奸污,不瘋魔已經是擁有著極為堅韌的品格了。
而那枚法器也實在是孚玉最后的救命稻草,難怪會一直追到合歡宗來討要,按照劇情里的說法,孚玉被師尊封住了化神期的修為,困在無端門的牢房里遭受日夜侮辱,這次大概率也是逃出來的。
孚玉之前說的話他還記得,原來被所在地牢里這些事情,竟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
陸白的心情一時間變得復雜起來,他的那些怒氣頓時煙消云散,有些可憐起這位孚玉仙尊了。
“這是哪兒”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陸白這才發現周圍還有不少人。
陌生的俊朗修士穿著一身青色衣袍,他有些迷茫地緩緩坐起身,卻顯得虛弱無力“我,我怎么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陸白也扶著旁邊的墻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體雖然虛弱,但似乎和這位修士比起來,又好上那么一點點。
狹窄的牢房里關了七八個人,幾乎人人都是挨在一起,陸白右邊是青袍修士,而左邊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孚玉孚玉仙尊。醒醒。”陸白推了推旁邊的孚玉,他臉色蒼白,還陷入在昏迷中。
“孚玉仙尊你說,孚玉仙尊也被抓來了”青袍修士有些驚訝,“孚玉仙尊可是化神期修士啊”
孚玉即便有化神修為,可如今怕是也使不出來幾分。但這話陸白卻不能明說,他抿唇“道友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青袍修士搖搖頭“從未來過,但根據氣息,我們應該是被抓到魔族領地來了。”
“魔族”陸白一驚。
“沒錯。我們本來路過瓊河去前面的瓊華鎮上除妖,誰知道還沒走出林子就遭到了埋伏。”青袍修士說著,吃力地抬手推了推身邊的人,“師兄,師兄醒醒。”
“魔族為什么要埋伏你們”陸白問道,“不是聽說,最近幾年魔族都很安分”
“誰知道,魔族修士性情不定,殺戮成性,他們一向如此。”青袍修士嘆口氣,“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對了,在下琉璃宗郭杰,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怎的也被卷入了這種可怕的地方”
“呃,我叫陸白。”陸白實在不好說自己的門派,“我和孚玉仙尊路過此地,恰巧就被卷了進來。”
“能將孚玉仙尊這等大能打傷,恐怕魔族這次根本就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還要對其他仙門下手。”郭杰有些焦急,“陸兄能否幫我叫醒同門的師兄弟們,多一個人也多些主意。”
陸白點頭,兩人分別去叫醒另外幾個還處于昏迷中的修士,而陸白也發現,這些男修士都長得極為好看,卻沒有
一位女修。他只當是修仙的人都格外好看,并沒有多想,而這幾天在合歡宗見慣了絕美的女子,對于容貌這一塊也產生了一定的審美疲勞,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這里是哪兒我們怎么會在這兒啊啊啊這里真的好臟好亂”
“魔族完了完了,這下真是兇多吉少了。”
“我身上一絲法力也沒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都中毒了”
“一定是的,我不僅沒有法力,連抬手的力氣都不多,修仙不成,先死在魔窟了。”
逐漸醒來的幾人唉聲嘆氣,發現中毒無法使用法力之后更加悲觀,有幾個男修士已經開始掉眼淚了。牢里頓時彌漫著一股哀傷的氛圍。
陸白有些尷尬地看著這群琉璃宗的男弟子,抬頭沒想到郭杰表情更加尷尬。
“陸,陸兄別見怪,我們,我們琉璃宗的弟子便是這般,一向較為,較為”郭杰絞盡腦汁想了個合適的詞語,“較為脆弱。”
陸白干笑兩聲,不是說修行之人受過磨煉,心性各方面都會比常人要堅韌許多嗎他便是在合歡宗的女子里也沒見過比他們還脆弱的對象。
但或許這是別人宗門的特色,彼此之間都沒嫌棄,輪不到他來質疑。
就在一片哭聲中,孚玉仙尊終于緩緩地蘇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