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柏脊背顫了顫,咬著牙一聲不吭忍住了,依舊面墻跪著,脊背挺得筆直。
“記住這個痛,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弱小也要付出代價。”南父冷聲說,擼起袖子,反手又抽了一下。
少年垂頭跪著,雙拳攥緊忍受疼痛。
南父抽了好幾下,南柏白皙的脊背被竹篾打出道道紅痕,甚至還有血點,看起來觸目驚心。
南母到底心疼兒子,眼眶紅了,抓住丈夫的手臂,聲音不掩怨怪
“阿楓跟封逸言不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我們至于做到這份上嗎”
“你懂什么。”
南父面沉如水輕蔑地嗤笑了一聲,“男人間的友情有時候很堅固,但有時候又很脆弱,端看碰到的是什么事。”
南母“所以現在是嚴重的事”
南父“你說呢”
別說現在伸手的是這個翅膀還沒長齊的小兒子,就是他們大兒子這個發小做出這種事,也在人家面前沒有情面。
南母默然了。
但她見小兒子疼得額頭盡是涔涔冷汗,又受不了了,憤怒地尖聲道“可是我們家用得著這么怕他嗎”
南父嘆了口氣。
如果是一年前他們倒不用怕,因為那時封逸言還在玩音樂,但今年他已經接手了一部分家族產業,好死不死的,很多產業都跟他們家有強的聯系,尤其是芯片和半導體那部分。
南父掰開了跟南母講,封家太子想對付他們,都不需要做空他們家的股票,只需要卡一卡他們就行了。
在韓國幾乎橫著走的貴婦哪被這么壓低過頭,又氣又怒又怨“真是,誰知道那是他女朋友啊”
南父嘆氣。
其實這事也確實不怪小兒子,想包養個人罷了,換作是其他任何人他們都無所謂,隨便他玩。
誰能想到港島的那個林鹿魚只是煙霧彈,是封家太子為了讓他寶貝女朋友滿世界玩找的擋箭牌,真正的小女友居然女扮男裝參加綜藝去了。
對,還是男裝。
南父想明白后猶如被雷劈了一下,眼睛瞪大,抄起竹篾狠狠地抽了他一下,這一抽完全沒留力,南柏悶哼一聲直接被打趴下了。
“她是扮男裝,所以你竟然要去包養男人你變態了你”
南柏痛得冷汗涔涔,張了張嘴想說他不喜歡男人,但又閉上了。
他當時確實不知道露可是個女人,在以為她是男人的情況下還是提出要包養她,簡直鬼迷心竅了一
樣。
這會南柏的脊背已經不能看了,南父覺得也差不多了,拍了個視頻親自給封逸言發過去,然后打電話過去道歉“逆子已經教訓了。”
封逸言看到了視頻。
拇指按了暫停,他看了眼那慘不忍睹的脊背傷痕,又看了看南柏抿著唇屈辱倔強的側臉,毫無憐憫之心,清淡地笑了笑他看起來似乎沒有悔過之心。”
南父皺了皺眉,掛了電話后立刻讓南柏錄個道歉視頻。
南柏忍下了屈辱,垂著眼睛對著鏡頭開口道歉。
他也是從小橫著長大的,在韓國上私立小學私立高中時家世都是同學中最頂級的存在,只有其他人仰望他討好他的份,這么屈辱的道歉還是第一次。
但現在碰到更強橫的,也只能低下高傲的頭顱。
前面南柏都道歉得很配合,但等到讓他說他會退賽再也不會見露可時,他一下子不配合了,抬起眼睛皺眉說
“我不退賽”
于是錄制只好中止,南父跟他談判,承諾他再投資一檔棒球綜藝,但南柏不同意,說“我只想參加這個。”
南父快被氣死了,指著他“你是不是還賊心不死”
少年梗著脖子倔強“沒有,我只是想有始有終”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南楓突然揪起南柏的衣領,拖著他去家里的劍道室,兩兄弟狠狠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