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自然知道陸沉在世界里發生的所有事情,也有些詫異,隨后平靜。
陸沉面無表情,只是默默將視線移到了下方的宮廷之中。
他從很早就知道了這里出了問題,二娃高中狀元后很多年后任然沒有回家看望,這就是很大的問題。
只是就按照他說的,他為每個人改變了各自的未來,但是卻不能一路保駕護航,路總得自己來走。
無論生死。
至于腳下這個城內的這個故事很俗套,也很無奈。
二娃當上狀元后被當今天子賜婚,本是天大喜事,卻因二娃在進京趕考的途中有了喜愛的女子所以拒絕。
敢在大殿之上拒絕天子的賜婚,自然被那位皇帝記在心中穿了小鞋,于是在本來是連中三元的當紅狀元,卻在翰林院內當上了最低等的抄書吏。
二娃雖然有些失落,但每日勤懇做事后跟那位女子定了婚約,準備三年期滿便回新沙鎮。
可是某一日兩人卻在大街上遇上了當朝太傅的獨女。
那女子就是當初殿上被賜婚的另一名對象。
然后當天二娃跟其心愛女子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三日后跟二娃已經私定終生的心愛女子莫名消失,直到很多天后才在某座偏僻街頭的青樓內發現。
門開的時候,那名女子衣衫不整,上吊自縊。
再后來的故事便是二娃在翰林院遭受百般刁難,苦苦支撐,在平日里寄往新沙鎮的
信也全部被攔截下來,然后送到了公主府閱覽后隨手丟掉。
直到某一天里,似乎那些人厭倦了,玩累了,想結束這場游戲,于是二娃看到了一封專門寄給他的信封,看完后心神崩碎,隨后也選擇結束掉自己的姓名。
蘇安問道:“小師弟準備如何?”
陸沉說道:“二娃是我的徒弟。”
蘇安掃視了眼四周,道:“這么多人?”
陸沉平靜且認真道:“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的變化還不太夠,既然如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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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干脆換個世界。”
此刻正在上早朝,天空上的兩人早已經吸引到了皇宮內無數人的注意力。
皇帝走了出來,微微瞇起眼,說道:“可是那人?”
當朝太傅說道:“聽說二娃在新沙鎮內能有如此機遇,便是仰仗著有位傳說中容貌不變的修行者教導,看情況應該是此人。”
皇帝冷笑道:“那流云宗的線報說此人的實力遠在宗主柳云之上,今日難不成也將我大內當成了流云宗?當日殺我洲巡撫的仇怨還沒有算把。”
太傅雙手負后,自傲道:“三萬官兵鎮守,三千武夫劍修候命,今日就算是仙人,估摸著也插翅難逃了把?”
陸沉緩緩落在了金鑾殿前的空地之上,無視了那暗地里的風云涌動,眸子在最前方的皇帝幾人身上掃過。
沒有絲毫言語,只帶著必殺之意,隨著皇帝一聲令下,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大軍沖兩人去。
蘇安打量著大軍內,發現里面還隱藏著無數強大的凌厲修行者,時刻準備對正中心的他們一擊必殺。
轟隆震蕩,無數多的腳步聲讓整個地面都開始搖晃起來,金鑾殿前充滿著肅殺戰場的氣息。
狂風呼嘯而來,陸沉張開雙手,大袖飄搖,然后朝著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氣長達萬里。
天空上的云海不知何時都下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