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四位修行者同時出現在此方天地,場中的氣氛便變得凝重起來。
陸沉先望向那名老者,說道:“好一條老狗,果然跟到了這里。”
曾經的魔宗老祖,如今的喪家之犬。
慕容狂面無表情,眼神中的兇狠神色愈加狠戾,漠然道:“讓你懲一時口舌之快,最后終究還是要死在這里。”
陸沉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微微偏移,在樹上那名少女身上停留了下來。
太白微笑解釋道:“陸沉之名在我影殿可謂是如雷貫耳,我不擅殺伐,所以這一次不僅僅有慕容老先生坐鎮,還意外請來了殺榜第二的隱姑娘,也算是大手筆了。”
陸沉嗯了一聲。
眾所周知,殺榜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百年前的魔宗老祖慕容狂便是當中當之無愧的魁首。
而近些年,某位代號為隱的女子殺手卻是橫空出世,以一手詭異的暗殺之術稱霸整個殺手界,更是成為了繼慕容狂之后的殺榜第二人,深不可測。
關于此名女子最大的戰績便是大庭廣眾之下暗殺了一位一流宗門中的開山祖師,并且成功逃脫。
那名開山祖師早已經在三境之上走了很遠,按道理來將道法已然通天,然而還是沒有逃過這名女子的偷襲,甚至連反應都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身死道消。
黑紗女子坐在樹上,兩只手臂筆直向下按在樹枝上,雙腿微微的晃蕩,看起來沒有絲毫靈力波動,臉色顯得漫不經心,很是隨意。
陸沉收回視線,再次轉過頭望向那一男一女。
女子面貌陰冷,眼瞳腥紅,正是當年叛出瑤池的陣法大師靈柔仙子。
此刻的她全然再無仙氣,一身陰冷魔氣極為瘆人。
陸沉望向她身旁那名男子,說道:“倒是你,讓我頗為沒有想到。”
男子面容蒼白滄桑,卻是斷了一臂,右腳隱約也有些殘疾,靈力黯淡,但是那雙獨有的明亮大眼和粗厚眉毛仍然讓人印象深刻。
滄海程玄一。
當年他們在瑤池曾經還有過一面之緣,甚至算是救了陸沉一次。
然而自從傳人之位被奪后就從此銷聲匿跡,卻沒想到竟然是加入了影殿。
很難讓人想象,一個從臉上就帶著掩飾不住的正義的單純男子,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程玄一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陸沉看了眼四周,突然好奇問道:“擺出了那么大的陣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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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走進這門,你又該如何?”
“為什么你會不進來?”
太白笑著說道:“我專門研究過你的性子,而驕傲如你,既然已經踏入了游牧族的領地,又認為已經看穿了我們布下的局,那么當然會進來,你甚至還會覺得能夠應付這種情況。”
陸沉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局從一開始便是如此的簡單明了,就跟他要殺陀舍蠻一般,只有純粹的陽謀。
比如慕容狂常年躲在塞外之地,而塞外地廣人稀,只有游牧族這種派系繁多的地盤才可能作為慕容狂的老巢隱匿。
又比如陸沉曾與南月同行數月,早就暴露在影殿的視線之中,而按照他們的性子自然會更多的做些文章。
陀舍蠻不殺南月,只是拖延時間,其實最重要的便是為了勾引陸沉來殺他。
這一切內容都在司長海傳來的那封信中,而陸沉自然能從其中推理出來大概的問題。
正如對方所說的,自己既然來到了游牧族,那么就不可能不進來看看。
只是讓陸沉感覺到意外的還是除了慕容狂之外,竟然還有這么多棘手的家伙。
當今天下,單獨慕容狂一人便已經算是修行界內頂尖一流的修行者,哪怕魔宗覆滅,他仍然活著便是最好的證據。
只要不在中神州的地界之上,就算是現在的陸沉,跟對方相比照樣有著境界之上的天大鴻溝。
另一旁暫時摸不透門道的黑紗女子不去說,程玄一和靈柔都算是圣地里面頂級層次的弟子,叛出圣地多年,就算前者如今受了重創,心性大變,但或許更危險也說不定。
“看來你們是真的挺看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