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從劍獄重返東閣。
李催海卻沒有停留,整個人在半空飄然遠去,眨眼便消失不見。
“師尊剛巧回了天外天。”
蘇安站在崖畔,好奇問道:“所以李閣主來此是為了....”
陸沉平靜道:“跟無盡妖域開戰,推我當掌門。”
蘇安笑意玩味道:“我好歹才是掌門大弟子,這樣是不是也太不尊重我了一點。”
陸沉轉過頭古怪的望了蘇安一眼,后者才坦然笑道:“哈哈,好吧,我的確也沒這個想法。”
“我也沒興趣,不過劍獄和影殿確實是個麻煩。“
陸沉望著天空,隨意道:“等了數年,還沒有消息?”
“應該快了。”
兩人突然收回了視線看向山路,只看見元三劍和小球兒攙扶著樹前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樹前背后背著那柄木劍,隱約還有些無法控制的細微劍氣緩緩飄散出來,似乎是經歷過一場惡戰。
“師叔...”樹前獨自一人來到山巔,莫名有些心虛,緊接著朝兩人行禮。
陸沉看了一眼傷勢,問道:“如何?”
樹前帶著絲歉意道:“在落日巖時跟西閣的弟子交手,一不小心打的太過火了,那家伙...差點被我砍死。”
陸沉微微挑眉,說道:“但是也不至于這么慘。”
樹前更加心虛了,“他們說我是故意的,所以陸陸續續又來了七八人,到最后打著打著就這樣了.....
陸沉和蘇安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古怪意味。
蘇安頗有些欣慰的望著樹前,說道:“看來劍閣日后后繼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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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承諾,樹前自然可以按照約定回家鄉探親。
臨走時陸沉將手心那枚空間戒指交給了樹前算是臨別禮。
對于陸沉而言,身外一切都是無意義的東西,這枚空間戒指便已經很是不錯。
而當樹前離開東閣的第二日。
劍閣內部的青石板上,元三劍撒丫子跑路,雙手合在一起,似乎其中拿著什么,臉上滿是欲哭無淚的驚慌神色。
“完了完了完了,我元三劍英明一世,誰知道第一次行走江湖就要命喪于此,老天爺你不長眼睛.....“
韓少賓賓正在外閣的小溪間指點北閣弟子練劍,看見這一幕笑道:“元三劍,你不是昨天才送樹前去洛陽城了么,怎么今天就跑回來了?”
若是以往元三劍肯定會停步寒暄幾句,但此刻卻絲毫沒有這個想法,只是流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一閃而逝。
“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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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賓沉思了會,突然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道:“劍閣的身法越來越好了啊!”
元三劍如一道狂風,一路狂奔到了東閣。
檸蓉蓉此刻正在山下的溪水中喂魚,看見了氣喘吁吁的元三劍,流露出一絲疑惑神色。
“師叔,快快快,我有急事,快送我上山!”元三劍急的在原地踏步。
檸蓉蓉笑了笑,輕輕揮手,周圍漂浮的花海和清澈的溪水突然停滯,元三劍只感覺一個恍惚,周圍的風景便開始改天換地,再抬起頭時便已經來到了東閣山巔。
陸沉師叔和蘇安師叔皆是靜靜的望著他。
蘇安單手拿著一本半開的古卷,微笑道:“有話慢慢說。”
元三劍可憐兮兮道:“說來話長。”
陸沉道:“長話短說。”
“額.....好吧”元三劍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昨日送樹前師兄去洛陽城,結果樹前師兄走后,又聽說洛陽城外的森林里面出現了一只喜吞人的妖物。所以我就準備去試試我新學的劍法,然而誰成想妖怪沒遇見,遇見了一個詭異的糟老頭子,說是跟劍閣有仇,我可是劍閣弟子,哪能讓他如此詆毀,可惜經過我跟他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還是棋差一招!“
說到這里,元三劍一臉憂傷道:“那家伙沒有殺我,反而在我身上說是設置了一個禁制,十二個時辰之內若是不解開就會爆炸的,所以我就連忙趕回來了,”
蘇安看了眼元三劍的雙手,平靜道:“一道符,應該是在人間消失已久的符真老人。”
元三劍試探著問道:“很強?我就說,要不是老變態,我怎么可能打不過!”
蘇安笑道:“確實很強,符術深不可測。”
陸沉站起身,說道:“將手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