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將披薩塞進冰箱,又走到上午自己坐著的地方,抽出一旁被自己收起來的資料然后緩緩坐下,然后抬眼看著威士忌。
威士忌果然還在看著他,他見到吃飯吃了三個小時的安室透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比起初見時,似乎少了些什么。對視了會,安室透將視線放回在了眼前的資料上,心底卻出現了這個念頭,腦中閃過了剛才在威士忌臉上見到的淚痕。
安室透將手中資料翻過一頁這個房間還有什么能夠讓對方流淚的東西嗎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人認真看著任務資料,另一人靜靜看著。
“意難平”不僅僅是指人的死亡。威士忌看著安室透,忽然明白了這一點。
是夜。
見安室透用電腦查閱資料得認真,威士忌主動為兩人熱好了披薩,并各倒了一杯溫水后,放在了安室透旁邊的茶幾上。
安室透將思緒從任務資料中抽出,側頭看去。
威士忌跪坐在地,雙手合十,閉上眼低聲道“我開動了。”便從餐盤中拿起披薩吃起來。
終于離開了毛毯的威士忌仍沒放開那柄長劍,一頭柔順的黑發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光暈,臉頰因塞滿食物而鼓起。
盯了安室透一天的威士忌終于移開了他的視線,安室透感覺自己緊繃了一天的身體終于得到了一絲放松,他都覺得自己已經被盯到都有些麻木了。
他看著安靜吃飯的威士忌,對方的吃相很好,端正地跪坐在地,劍平穩地放在他的雙腿上,吃飯時總是很認真地看著食物,嚼完咽下后才會去動下一口。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那把劍上,經過一天的觀察,他確信與自己無關,對方只是習慣了無論走到哪都會讓它維持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的狀態。
被盯了一天的安室透終于反過去從頭到尾觀察了威士忌好一會,威士忌被盯得倒還是泰然自若。
不知道威士忌對陌生人這種觀察還會持續多久,安室透放下資料,拿起身邊溫熱的披薩吃起來。
之后兩人均是無言,飯后兩人又回到下午時的相處狀態,直至夜深。
昨晚睡了個好覺的安室透直到深夜2點才結束一切洗漱去睡,而威士忌同樣在對方進入房間前送上了不變的“晚安”。
之后幾日,安室透便開始外出,他需要去收集更多的情報,既然威士忌不會過問他的行蹤,于是他也沒有跟威士忌多說些什么,而威士忌便整日待在安全屋內。
不過安室透開始還擔心過放在冰箱內的三明治過期問題,結果第二天回來就發現安全屋內的食物被換成了最新鮮的,當然,還是三明治。
看來有專門的后勤團隊,不需要自己操心。安室透看向安靜坐在沙發上的威士忌,第一天后對方就不再一直盯著自己,而是同第一晚一樣,盯著前方。
明明面前沒有任何東西,但是安室透觀察到威士忌的眼球有在輕微移動著,像是在閱讀。
“叮”微波爐發出提醒,安室透收回思緒,他打開微波爐,拿起自己帶回來的披薩咬下一口。
難道已經產生幻覺了安室透轉身靠在廚房操作臺上遠遠看著威士忌,這樣猜測。
然后就看到威士忌往這邊瞟了眼。
啊,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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