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實意地稱贊著,虎杖好奇地湊近了泉雅。剛才他在觸碰到對方的手臂時感受到了明顯的咒力波動,終于確定了對方就是五條老師口中的“看上去有點危險”的援軍。
“啊、你背著的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嗎”
被草坪上的黑色布袋吸引了注意力,虎杖伸出手指指了指,在得到了泉雅的默許后,他小心翼翼地拉開拉鏈,雙手托舉出一個黑漆漆正泛著寒光的槍`支配件,雙眼有些放光。
“好沉話說要是全部組裝好的話這是狙原來還有這種咒具嗎。”
咒具難道對方也是咒術師
精準地捕捉到了重點,順平眉頭一動。可是對方并沒有穿制服,那二人看上去也才剛剛認識的樣子,原來還存在著自由不受咒術界管控的咒術師嗎。
天氣悶熱,再加上劇烈運動,泉雅出了層薄汗,水蒸汽在護目鏡的鏡片上凝結出了一層白霧,于是他干脆抬手將護目鏡摘下,露出了一雙靈動的海藍色眼睛。
原本已經在心中腦補出了對方兇神惡煞面容的順平由于突如其來的反差不由得驚艷地倒吸一口氣。
少年的發色和瞳色飽和度很高,是眼下由于天氣原因而變得灰蒙蒙的世界里最鮮活的顏色。
看著看著,不知為何,順平莫名其妙地放松了下來,覺得對方也沒那么可怕了。
“哦對,差點忘了,我有事情要問你來著,是關于前一陣子發生在電影院的。”虎杖右手握拳放在左手掌心上,看向一旁已經坐起身的順平,他繼續四下看了看,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少了個人,“咦,伊地知先生呢”
與此同時,輔助監督伊地知獨自一人被市警帶進了局子,電話根本打不通。
聯系不上伊地知,虎杖只先好自己問,在問了順平一些與最近出現的改造人事件有關的問題無果后,二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電影,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
泉雅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某刻突然察覺到了一股隱晦的視線,他抬眼,目光凌厲掃向河壩上方的天橋。
天橋上空蕩蕩的。
“那個就是真人提到過的”可以遮蔽視線的柱子后方,一襲黑衣扣著兜帽的夏油正蹲在那里,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謀略的光,低聲自語“可怕可怕,感覺真敏銳。”
又過了一會兒。
“誒”
虎杖換上了震驚臉,看著正姿勢隨意地坐在草坪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的泉雅道“原來你真的是黑手黨嗎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是喜歡穿成這樣,像sy的那種。”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順平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不僅沒有那么震驚,還因為虎杖的反應而心里平衡了不少。
原來不是他的問題,不止他一個人以為是sy
震驚之余,虎杖的表情稍微嚴肅了起來。黑手黨和咒術師的身份同時疊加在一個人身上,怎么想都很矛盾啊
他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電影。影片里雖然有藝術夸大的成分,但不難想象現實里的黑手黨也是會擾亂城市秩序、威脅到他人生命、不會遵循一般法律法規的兇惡之徒。
為了利益可以沒有原則,將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生命的價值在這些人看來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咒術師又是為民除害、救人助人的職業,除了祓除詛咒外就是將生命放在第一位。
想著對方方才若無其事地在大街上開槍和后面威脅外村的行為,虎杖閉了閉眼,再次看向泉雅時認真地發問
“你殺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