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炯被說了糗事,面上掛不住,很快轉移話題道“一碼歸一碼,反正宮里沒有人希望大皇子回來,北狄也不會有那好心主動放人,我看未來多半還是太子登基。”
眾人一時都沉默。
羨容嘀咕道“我不喜歡太子,當初就該送太子去北狄,哪有不送次子送長子的”
“皇上就不該同意和談,要不然說不定我們都把北狄打趴下了”王煥說。
王爍不得不再次“嗯哼”一聲,示意所有人停止這個危險的話題。
幾人吃完烤鹿肉,從王煥院中出去,羨容問秦闕“你們讀的圣賢書里怎么說這娘胎里的雙生子搶食,叫做壞事嗎就大皇子這種情況,算大皇子壞嗎”
秦闕面無表情“書里不講這些。”
“書里怎么連這個都不講”羨容十分不滿,走了幾步,突然道“我明白了”
“我娘就是因為我生我難產落了病,身子越來越虛,過幾年就去了,這樣說我難道就是害死了我娘嗎肯定不是,因為我娘特別喜歡我,算命的都說我是祥瑞,所以那大皇子就算不是祥瑞,也不該是不祥,那他就是冤枉的,他唯一的錯就是皇上不喜歡他。”
羨容說著打了個飽嗝,因為打嗝去了,腳下沒注意,差點摔倒,秦闕一伸手,扶住了她。
她看著他咧嘴一笑“你手還挺快呵呵”
笑得有點傻,但那張明媚的臉,哪怕在這種陰沉的天氣下也絢爛似春花。
秦闕松了手,說道“郡主喝多了。”
羨容不屑地一笑“才沒有,我能喝一壇酒,下次喝給你看”
兩人走到凌風院,秦闕突然道“我要一間書房。”
羨容轉過頭來,發現秦闕看著她,她明白過來這是在和她說話,但是
怎么聽起來像在命令她
她沒理他,繼續往里面走,秦闕在她身后問“你聽見了嗎”
羨容回過頭來“聽見了,所以,你是在命令我,還
是在求我”
秦闕
眼下他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離開,每日在她眼皮子底下很不方便,他確實需要單獨的房間。
他便說道“求你。”
說著求,但那態度分明是一點“求”的樣子都沒有。
羨容依然不滿意“那要看你的表現了。”說完就進了屋。
秦闕跟進去,見她坐到了床邊,似乎是要休息一下,但卻伸著腳,沒往床上躺。
他到里間去,準備去榻邊。
正要去時,她卻道“杵著做什么,幫我脫鞋呀”
秦闕回過頭看向在次間做針線活的平平,平平往這邊看了眼,又低頭去做針線,假裝沒看到這一幕。
這便是她說的看他的表現
他在旁邊又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走過去,蹲下,替她脫去一只革靴,又脫另一只。
她日常都是窄袖勁裝,鞋也是穿的靴子而不是繡鞋,這樣方便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