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本宮回來了”馮樂真一看到他,眼底便滿是笑意。
沈隨風“聽到馬蹄聲了。”
“你要的烤餅,本宮忘帶了。”馮樂真一拍腦門,突然有些懊惱。
沈隨風失笑,牽著她的手往院中走“殿下沒把自己忘了就行。”
“那倒不至于。”馮樂真輕笑。
陳盡安看著二人的背影遠去,正準備回屋時,一回頭對上阿葉充滿同情的目光。
他遲疑一瞬,問“怎么了”
“不好受吧”阿葉一副了然的神情。
陳盡安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什么意思”
“不用說,我都懂。”阿葉嘖嘖兩聲,便先一步離開了。
陳盡安頓了頓,也回屋去了。
馮樂真跟沈隨風說著話走進院中
,便看到涼亭里的石桌上,擺了七八本藥膳書,好幾本隨便掀開著,上頭滿是密密麻麻的筆記。
“這是什么”她好奇詢問。
“殿下這些時日總是嗜睡,有氣血不足之相,我便想著多研究研究藥膳,幫殿下補一補。”沈隨風解釋。
馮樂真失笑“讓沈先生給本宮煮藥膳,未免太過大材小用。”
跟沈隨風相處這么久,她對醫者之間的區別也略微了解了些,沈隨風這樣對險癥更擅長的大夫,是醫者里最受人尊敬的。
而以藥膳為病患養身的,在醫者里與其說是大夫,不如說是廚子,是最沒話語權的,沈隨風也時常以藥入膳,但都是把研制好的藥直接倒在膳食里,味道全然不考慮,如今卻為了她愿意研究這些將藥材做得好吃的醫書,不得不說是太委屈了。
“學問無高低貴賤,殿下該比我清楚這點,”沈隨風將人拉進懷中,抱緊后才感覺一整日的無聊被驅散,“更何況學會之后,也好給世子做一些,他近來服藥的劑量加大了,用膳用得更加不好,長此以往是會出問題的,若是能把藥無聲無息融入餐食里,或許對他有益。”
聽他提起祁景清,馮樂真突然在他懷中仰頭“沈先生。”
“嗯”沈隨風低頭看她。
兩人抱了片刻,馮樂真問“祁景清是不是不行”
沈隨風“”
短暫的沉默后,沈隨風無奈開口“你在我懷里,想別的男人行不行”
“少打岔,他是不是不能人道”馮樂真又問。
沈隨風失笑“事關病患,無可奉告。”
“看來是真的不能人道,”馮樂真若有所思,“難怪祁鎮逼祁景仁成婚生子,卻從未提過祁景清的婚事。”
“沒有的事世子的情況很復雜,我與你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但他他只是身子骨差,并非”沈隨風難得有前言不搭后語的時候,可若是解釋,勢必要涉及祁景清的隱私,若是不解釋,讓她這樣誤會也不好。
沈隨風艱難說了幾句后,一對上她的視線索性放棄了,“殿下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哦,其實也沒什么。”馮樂真簡單解釋幾句,便跟他一起回屋了。
慶功宴因為祁景仁的突然離席草草收場,隔日便傳出了鎮邊侯要為唯一的女兒招婿的消息,氣得祁景仁在侯府大鬧一場,攪得整個府邸都不安寧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