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走不了了是吧”沈隨年問。
沈隨風抿了抿唇“您怎么知道”
“你昨天翻的那本書,是你無
意間尋得的那本古怪醫書吧”沈隨年嘆氣,“我昨夜想了許久,你從侯府一回來便透著古怪,想來是世子的身子出了問題,他是你第一個病人,也是你照顧最久的病人,兄長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兄長也有事要做,不能留下陪你。”
“不必相陪,”沈隨風打起精神,“兄長只管忙自己的去。”
“但你得答應兄長,要照顧好自己,一日三餐按時吃飯,不要太過憂慮。”沈隨年看著他的眼睛。
沈隨風淺笑一聲,正要點頭,沈隨年便先一步開口了“不可以敷衍兄長。”
“我知道了。”沈隨風打起精神。
正月初六,宜出行。
伴隨著震天的鞭炮聲響起,插了沈家商旗的車隊緩緩起步,一路浩浩蕩蕩朝著城門去了。
城門處,馮樂真和營關一眾官員皆已經等候多時,遠遠看到沈家商隊往這邊走后,祁景仁突然發出一聲感慨“沈隨年這般大張旗鼓,想來是得了殿下授意”
“是啊。”馮樂真噙著笑,沒有否認。
祁景仁也笑笑“看來殿下在營關是呆不久了,也不知打算何時回京。”
“本宮還在等。”
“等什么”
“等一個時機。”
祁景仁頓了頓,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馮樂真揚著唇角,心情愉快地與她對視“還記得年前抓的那些人嗎”
“他們招了”祁景仁揚眉。
“嘴硬得很,”馮樂真輕嗤一聲,“但有一個,前幾日睡夢中說了夢話,提到了柳州侍郎范因。”
“范因”祁景仁有些意外,“兩年前陪著夫人回娘家小住,路上卻遇悍匪舉家傾覆的范因”
“一個馮稷派來殺本宮的刺客,竟然會提到了范因,多有意思”馮樂真揚起唇角,“巧的是那范因在遇害前兩個月,剛遞折子彈劾華家二公子兼并土地私自販賣,華家二公子你知道是誰吧”
“皇上的母家表兄,卑職幼時跟父親進宮時見過一面,聽說前些年落水死了。”祁景仁說著,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殿下還真是如有神助,卑職等過幾日觀音娘娘生辰時,定要沐浴齋戒三日,以求殿下早日能等到這個時機。”
兩人說話間,商隊已到跟前。
沈隨年下馬上前行禮,馮樂真先一步扶住他“大郎不必多禮。”
“殿下同各位大人親自來送草民,實在是草民之福,禮不可廢,還請殿下受草民一拜。”沈隨年堅持要拜。
馮樂真繼續攔“大郎為本宮、為營關盡心盡力,本宮怎么也不該讓你跪拜。”
“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