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仍是迷蒙的,看什么都不真切,她打了個哈欠揉眼睛,云里霧里之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費疑舟唇貼在她臉側,淺淺啄吻她的耳垂,輕哄著道“起來。”
殷酥酥眼皮子在打架,困得很,完全忘記了自己吵著鬧著要看他跳脫衣舞這檔事,咕噥著說“我頭好暈。起來做什么”
“跳舞。”
“”
迷迷糊糊地被牽住手,摟住腰,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攬入懷中,帶著站起了身。
風清云靜的夜晚,臥室里未亮一盞燈,從落地窗外透入的月色清輝是唯一的光源。沒有音樂也沒有伴奏,她就這樣被他牽引著緊密相擁,被他牽引著邁出舞步,像個被他拿住命脈繩索的漂亮娃娃,跳起無聲的華爾茲。
一個清雅從容,一個踉蹌迷亂。
一段雙人舞進行到中途,他輕輕哼起了經典的南國玫瑰園,再次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個男人天賦極高技術了得,與他接吻、調情、做一切親密的事,對殷酥酥而言都是無與倫比的享受。她此刻腦袋本就暈乎,和他唇舌纏綿了不到半分鐘,她就閉上了雙眼,腦袋軟軟枕進他頸窩,貓咪似的蹭蹭貼貼,快要睡著。
然而下一秒,殷酥酥便敏銳察覺到頸項一涼。
她脖子上的絲巾被男人摘下,隨手丟到地毯上。
他鼻腔里輕盈哼著舞曲,眼
睫垂低,安靜又專注地凝視著她,修長如玉的十指仿佛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慢條斯理,好整以暇,又除去了她的連衣裙。
經過落地窗,費疑舟微抬手臂,指引懷中的姑娘旋轉,再然后,便從背后將她抵在了透明的玻璃幕墻上。
噠一聲輕響,撕裂空氣。
是她的內衣被剝落的聲音。
直到此刻,殷酥酥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什么,紅著臉瞪大眼睛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不是你要求的嗎。Θ”費疑舟語調漫不經心,指尖順著她光潔如玉的脊背往下滑,挑開那縷可憐的小布,碾磨摩挲,確認她是否準備充分,“看你老公跳脫衣舞。”
殷酥酥眼角都染成胭脂色,雙腿顫得幾乎撐不住身體,嗓音夾著哭腔,又嬌又媚“費疑舟你丫就是個混蛋,大騙子,只會欺負人”
“哪兒舍得欺負你。”費疑舟哼笑,指尖溫柔勾起她的下巴,俯低身,從背后自上而下地吻住她,撞入得卻蠻橫又狠戾,“疼你都來不及。”
“”殷酥酥細白的十指抵在落地窗上,死死收攏,用力到骨節處都泛起青白,又羞又惱。想破口大罵,但大腦感知到的所有都嚴重超出她身體能負荷的極限,以致她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費疑舟額角青筋緊繃,指腹碾過她柔軟的唇瓣,輕問“是不是很想罵我”
回應他的是一聲小動物嗚咽似的輕吟。
他便低啞地笑出聲,柔聲勸告“省點力氣,再暈過去可不許第二天跟我哭鼻子。”
殷酥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