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扎卡琢磨了許久,他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堇國人講究的許多事情,并非是布扎卡熟知的,可同樣的,布扎卡自認他熟悉的問題也不該是堇國人能知道的,可此人既然答上來了,那他確實技不如人,不得不認。
扶陵目光有些柔和地望向御前,他低聲道,“臣勝了。”
帝王御座之上,無人回應。
扶陵坦然自若,也不在意陛下沒有回應、
待小福子替陛下宣了一番贊賞,扶陵便撩開衣袍坐了回去。
小福子也沒想到扶陵贏得那么簡單,他有些木訥地道,
“第二場,武斗”
貞國的武將雙手搓著拳頭站起來,他頭發扎在灰色的布巾里,哈哈一笑,“我叫布伽記住我,堇國的兵,我會撕爛了你們的骨頭哈哈哈哈”
這句話是用堇國話說出來的,雖然略有生澀,但確實是相當的不客氣。
布伽大步走上前,準備挑一人做他今日的對手。
他奔著堇國武將的行列走過去,路過蕭崇江時,他目不斜視,僵著身體走了過去。
雖然上面有命令要他挑最厲害的,可他在做貞國的將領之前,上峰便是死于蕭崇江之手。
他根本不敢和蕭崇江對視。
布伽隨手挑了蕭崇江身邊的另一個人。
“便是你了,堇國的將士,可敢與我一戰”
目光澄澈的蕭啟胤微微一愣。
蕭啟胤瞪大了眼,不是,這貞國人剛才是不是故意跳過了他堂兄啊
蕭啟胤也不懼怕,他站起來出列,和那布伽面對著面站在中央。
蕭啟胤實際上功夫還不錯,但是算不上精,因為他沒有強悍的弒殺欲望,也從未經歷過戰場上野蠻的廝殺。
故而在氣勢上,實則就要比布伽矮上一頭。
起初對招,蕭啟胤還能憑借技巧扳回一局,可是布伽越打越有狂性,蠻力也非常人可比擬,拳頭如雨點砸在蕭啟胤的身上,直要將他打得嘔出血來
布伽仗著蠻力,這些動作幾乎是有些施虐的意味,專挑著要害處招呼,蕭啟胤左右施展不開,漸漸地連防范都要慢了一拍。
宮宴
。
且是兩國之間的接風宴。
便是比試,點到為止便是了,可布伽顯然是不懂什么叫適度,他下了死手,分明是有意想要蕭啟胤的命。
而貞國幾位連聲叫好,也沒有制止的意思。
姬洵在屏風之后看著,臉上本來就淡的笑意根本瞧不見了,他將一口沒喝的茶落在案上。
欺負個四肢不利落的小笨狗做什么呢。
那布伽邊擒住了蕭啟胤,邊大放厥詞,百般刁難地拎起蕭啟胤的頭發,作勢要砸向地面,
“哈哈哈哈,縮頭縮尾,同陰溝里的老鼠一樣,你這種男人沒有擔當”
他這么罵人,眼神卻看向屏風之后,滿是挑釁,顯然是有意借此罵堇國的皇帝,滅一滅堇國的威風。
布伽有信心全身而退。
據他所知蕭崇江有意謀反,那定然不會在意他辱罵堇國的朝臣和皇帝了
堇國的諸位大臣坐不住了,
“豈有此理”
“豎子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