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提到的挑食,竟然是真的
可這客棧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能給過路人一個方便,他去小廚房打聽過,沒人會做酸味。
溫城壁盯著膏體發了一會兒呆,又抬頭看向病懨懨蹙著眉的姬洵,他起身拿著傘出去了。
姬洵問了下出發時間,心里有數了,讓副將取紙筆來,他簡單寫了一封信。
姬洵的信剛寫完,溫城壁也回來了。
國師大人他整個人出奇的平靜,手上捏了一瓶藥粉,走回來將藥粉中和在膏體上,那股奇異的藥草味居然變淡了。
溫城壁看向姬洵,“不難聞了。”
言下之意是可以涂了。
姬洵剛要拒絕,溫城壁手指落在他的肩側,貼著骨頭的地方輕輕一捏,姬洵便疼得手臂軟下來,抵在桌上。
剛剛那一瞬間酸麻伴著疼,簡直像掐住了筋,他根本用不上力氣。
這要命的破殼子。
溫城壁收回手,轉而過來扶著姬洵,他淡淡道,“要用。”
兩人上樓,過了片刻又在副將焦慮地踱步里下樓,姬洵整理著領口,比之上樓前,他身上多了六片膏藥貼。
姬洵將那封密信拿起來,回身遞給落后他半步的溫城壁,隨意道,“轉交給蕭崇江,在你們下次見面的時候。”
溫城壁沒反應。
姬洵指尖點了一下木桌上的緞子,他看向溫城壁,國師大人的表情很好懂,臉色看著還不如方才給他貼膏藥的時候。
溫城壁不收信,他的視線從那封信挪移到芳歲帝的臉上,看天子微微含笑的模樣,直接問,“陛下是想走”
姬洵睫毛撩開了,他盯著溫城壁挑起唇瓣,反問國師,“朕能去哪兒。”
溫城壁慢慢地答,“臣猜不到。”
正當二人氣氛越來越詭譎,雨中忽有騎兵疾行迫近,手中舉著一卷皮紙,喊道“京中有急報”
眼熟的認出此人是先前隨蕭崇江一道離去的兵,連忙攔截而下。
皮紙上呈,寥寥幾句,看字跡和私印,是出自梁太傅之手。
騎兵受查后跪在庭前,“報,我等隨將軍過驛站,獲此急報,京中恐有水患之害,請速歸京”
姬洵親自看過,將皮紙扔給溫城壁。溫城壁隔著衣袖將東西放在桌上,“梁芝昀請陛下回京穩定局勢。”
實則那信上主要提到的人其實不是姬洵,而是溫城壁。
姬洵不慌不忙地擦干了手,“治災要緊,愛卿,不動身返程嗎”說完他將剛剛寫好的那封信塞給副將,“一定要見面時再親手交給你們將軍,不可提前,亦不可延后,明白了”
“明白,末將一定將信完好無損交給將軍”副將接過信紙,還沒來得及貼身存放,只見兩根粗細勻稱,略有薄繭的手指探過來,取走了那信。
是國師。
溫城壁見姬洵看過來,他嘴唇微動,最終耳廓紅透了,慢吞吞解釋道,“你交給我,讓我來做。”
姬洵的東西,哪怕不是給他,他也想摸一摸,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