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前日與表妹在大街上碰到了,表妹便上門來拜訪一下。”
說罷,忽然沒有心情和他說話了,他這一問是什么意思呢嬿央不知道,只話罷便往里走了。
她說完就走,祁長晏卻還站在原地,站于原地時,望了望她越走越遠的身影,但此時他還沒有察覺到她心情不佳,是晚膳之后,她整個下午的舉動全部
串聯在一起,才隱隱發覺不對勁。
眉心凝了凝,祁長晏沉思,因為不大明白她突如其來的細微變化。
一想,直接回屋找她。
但他在屋里沒有見到人,環視左右,屋里空蕩蕩。
“環枝。”祁長晏喊道。
環枝快步而來,“是,二爺。”
“夫人呢。”
“回二爺,夫人說瓶子里的花蔫了,去園子里重新剪幾朵來。”
“嗯。”祁長晏點頭。
嬿央拿著花回來時,是兩刻鐘后了。因為除了剪花,她還順帶走走散了散步,一圈走下來,心里之前莫名的郁氣已經好了許多,再見祁長晏,也不會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所以進門一見他,順口說了句,“怎么站在門口”
祁長晏只說“碰巧。”
嬿央點點頭,她路過他進去,把瓶子里蔫了的花放一邊。隨后又把懷中六枝或是骨朵或是盛開的花放進去。放好后把瓶子置于原位,嬿央去一邊沐手。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她到此時還沒意識到屋里有些太安靜了。
是沐過手后轉身找環枝拿帕子,才發覺屋里只剩了她和祁長晏,環枝幾個不知何時被祁長晏遣出去了。
屋里實在空蕩,嬿央問“怎么把環枝她們叫出去了”
祁長晏眼睛望著她,未發一言。
只忽而向她走來。
但嬿央未看到他走向她的身影,在他走來的前一刻,她到一邊的架子上去拿帕子了。
不過嬿央未瞧見他向她走來,他的步子她倒是聽見了的,只是也未覺有什么特殊,仍舊是拿架子上的帕子。
拿起的那一刻,手臂才收回來,卻覺手肘往后一抵時抵到了一處阻礙,這道阻礙明顯是她身后現在有人,且這個人在她的手肘碰上他時,她肩膀處同時也沉了,是被男人挪了肩,她的身形側了過去。
嬿央在這一切中并不驚訝,他停于她身后了她怎么會不知道呢,這會兒只抬眸,但眸光還未徹底抬起,已經聽到他問“下午是因的什么和我在暗中鬧脾氣”
嬿央的眸光頓在半空,旋即幾乎是掩飾一樣,迅速一句沒有,可這聲沒有里連要她自己信服也難,又怎讓此時已經篤定她下午那會兒心情不佳的祁長晏信呢。
嬿央一句之后,后知后覺也知道。目光里五味陳雜,她選擇笑鬧過去,“哪來的鬧脾氣”
當時充其量也只是沒什么心情面對他,是以只顧著兒女們。鬧脾氣談不上的。
又笑眼覷他,哼聲,“不和你說話便是鬧脾氣了你倒是會亂說。”
“那你成日忙著,我是不是也該以為你哪天其實是在和我置氣”
祁長晏一時未語,因為曾經在九稽時,最初有段日子的忙活,其中確實有些置氣的成分在。
當時兩人才漸行漸遠越處越冰冷。
“真未生氣”
“生什么氣
呢”嬿央輕笑。
笑了,濕漉漉的手掌碰上他的臉,剎那,祁長晏的臉上濕了,嬿央是故意的,濕了他的臉,又把他額也弄濕了,隨后一笑遠離了他。
祁長晏哪里會讓她就這么走了,剛剛她動手笑鬧濕了他的臉時,之前沉靜的心思便已沒法無動于衷。上前近了她,嬿央馬上快走幾步,但快走不了,男人一步上前,手臂收到她腰上。
嬿央走不了了,于是回眸笑斥他,手掌伸了,手里的水珠似又要弄到他臉上去,祁長晏未躲。
嬿央彎眼怎的不躲”
祁長晏揚了眼神。
但隨后卻是問“終于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