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回就明天罷。”祁長晏說。
這邊的事已經辦完,可以回郡城了。
◥芋孚提醒您相敬如賓第六年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嬿央點頭。
點完頭下一句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問了,是啊,怎么問呢
如何提起當年的事
當年他為何從未提過一次讓她去他那。
想著想著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不過也就那么一會兒,一會兒后,她就看著問他了。
聽了她問的他,則是剎那停了一下。兩人這時正是才剛剛進門的姿勢,祁長晏驟然的一停在這一瞬里顯得很突兀。
嬿央是落后他幾步的,此時繼續走過去。走過去嘴巴張了張似要再問,但她其實不是想問,她也不知道她這時嘴巴動了一下到底是想干什么,又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可她知道隨后的她大抵是什么心思,在才微微動了下嘴角就看到他慢慢看過來的不知是沉默還是晦雜的一眼心中也只有復雜而已。
這一刻她停了聲音。
他好像也停了聲音。
但停了聲音的男人是已恢復了動作,他伸出手臂把身后的門關上了。
這一切都在屋里靜的不行的氛圍里進行。
隨后兩人繼續往里走時,似是默契一般,誰也未說話。但誰也未說話,卻幾乎是同時一前一后在往里走。
嬿央這回成了走在前面的那個,走在前面的她心思百轉千回。心里的百轉千回好像不知不覺就表現在了她的步子上,這體現在明明就在片刻前還是她走在他前面,可這會兒眼里余光忽然一掃,卻發現他已經走到她身邊了。
也不是他走到了她身邊,是她早前自己無知無覺就停下了,他現在駐足于她身畔。
嬿央望過去。
望過去發現他神情里的情緒是仍似她之前出聲問了的那刻,這時同樣望著她的他,這個男人,她的丈夫他神情里一分一寸的感覺并不比她輕到哪去。
嬿央這回再次張了張嘴。
張嘴是愣愣的想,怎他好像也是一副不想再提,又似介意的神色呢
明明當初介意的是她啊。
神情動了動,不知是心里的晦雜驅使還是什么,竟是手掌抬了抬,想摸摸他臉上的情緒。
手指才碰到他的臉,男人的眼睛更黑了,旋即,在他臉上已經很久未見過的神色她這回竟然再次看到。
他牽了牽喉結,倒是似自嘲,又似無奈一樣壓著眼神深深望著她,嬿央失了聲。
失聲的片刻間是她的手被他驟然一收,又一拽一擁,她已靠進他懷中。腰上的手臂猛地環緊,環得似乎有些疼,但嬿央的注意力現在沒有一分是在腰上的,是祁長晏擁了她后現在就在她耳畔的呼吸,還有他再次緊了似的,下巴往她脖子里收了下的動作。
嬿央這時像喉嚨被堵,忽然艱難的連嗓子動一下也難一樣,僅僅是手心張了又收,又再次收了又張,表達著她此時仍然有點愣愣的狀態。
隨后不愣了,聽到他過了這么久終于有了一句話。
這一句一瞬就讓人聽出來聲音有些沙啞。
芋孚的作品相敬如賓第六年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祁長晏說“怎的忽然問這個”
這事本來已經被他漸漸遺忘了。
她一提,曾經的一切一切好像連回憶都不用特地回憶一樣,幾乎是才想一下便一幕一幕全部重現那幾年的感覺一瞬變得熟悉極了,也讓他才知道,原來這段記憶他從來不曾真的淡忘過。
沒有淡忘從來不曾有哪刻是真的淡忘了的。
嬿央失語。
“嗯”祁長晏的眼神愈黑。
嬿央“只是忽然想起。”
忽然想起祁長晏瞇了瞇眼。
這一瞬后屋里好像又安靜了,安靜了不知多久,在嬿央不知是被他抱著一直只是一個姿勢想動一動還是別的什么時,她的耳邊再次有了聲音。
“我以為你不想來。”
她之前問他的是他為何從未提過要她一起去九稽,他現在答,說以為她不想去。
這是嬿央最沒想過的答案。
“最初未外任前問過你,說我若被陛下派遣外任你可會一同去。”
“你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