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天還沒完全亮。
眼皮上透著朦朧的亮色,我才發現昨晚忘記拉了窗簾。
微弱的晨光直接透過玻璃灑到了床上,成功把我這個睡眠一定需要全部黑暗的人吵醒了。
然后,我一扭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草”
一聲驚喊響在室內,伴隨的還有啪的一巴掌。
三十秒鐘后,賀枕流頂著一頭雞窩一樣的蓬松紅發,咬牙切齒地坐在床頭,捂著半張臉惡狠狠瞪我。
他的臉上,赫然是個巴掌印。
我“。”
我“我這不是忘了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這是天大的緣分。”
我拍拍他的肩膀“消氣啊,有緣人。”
“誰跟你有緣”
但我一碰賀枕流,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牙齒里擠出聲音,“林加栗你以為你只有今早這樣嗎”
“你昨晚干了什么你心里沒點數”
心虛了。
過往的歷史記錄證明我可能真的干了點什么。
“我怎么你了”
但林家女人面子不能輸,我硬氣起來了,“我干什么了你說啊你說說看難道我干你了你說啊”
“”他沒說話了。
那雙桃花眼,幽幽地看著我。
我表面鎮定自若,內心慌得一比。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人不能第二次踏入同一條河流,我喝酒酒品爛我知道,但我總不會在a同這條道路上梅開二度,第二次溺水吧
大哥大哥
你說句話啊大哥
但沒想到,賀枕流深吸了一口氣,他閉目了。
他強忍著怒意,“你想想你昨晚做了什么夢”
夢
我好像晚上沒做夢啊日,等等。
我昨晚夢見自己被一袋巨型薯片追殺,在夢里我對那袋薯片拳打腳踢吃干抹凈又拳腳相加最后又再次吃干抹凈還埋進土里,長出了一袋新的薯片。
如果薯片也有人性,我一定是個究極性變態罪犯。
我“。”
我謹慎“所以昨晚我”
賀枕流悲憤投訴“你把我從這里,踹下去三次”
“足足三次”
我“。”
我“就這就這得了得了忍著點得了。”
賀枕流“”
“哎呀多大點兒事,不就掉個床嗎,”
我把自己從半夜實施了性犯罪的臆想之中解脫了出來,很自然地又松散了身子,倒回了床上。
“時間還早。”我抬起腿,踢了他一腳,“再睡會兒。”
我躺進了被窩。
然后才發現一件事情。
我們的床,竟然只有一床被子。
昨晚腦袋又懵又昏,躺上床有靠枕壓在中間,我還以為我們是一人一床總共兩床分開的被子。
十萬橙提醒您大美人都是我老婆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所以我跟賀枕流
真的,親密無間地,蓋著同一張被子,睡了,同一張大床,一整晚
“”
淚,沖了出來。
早上吃飯的時候在餐廳,徐率坐過來,看我從頭到尾一臉麻木地拿勺子往嘴里喂飯
“林加栗,你怎么了”
我心如死灰“我臟了。”
徐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