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ondieu,我的上帝。
雖然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也不太相信世界上有主宰一般的人物,但這也并不妨礙我向您傾訴,畢竟我的手機還在充電,我不太喜歡撥打心靈電臺的電話,并且電臺主持人還是個我討厭的男禿頭,讓我跟他說話我還不如對著王八念經。
抱歉,沒有隱射您的意思。
但我今天有一項罪行想要向您坦白。
就在剛剛,大概幾個小時前,我才向旁人撒了一個謊。它無傷大雅,我向您保證,但我的良心依然受到了譴責,所以我必須要向您訴說。
是這樣的,我喜歡車震。
“呃,咳咳”尤金小神父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少年有些磕磕絆絆地說話了,
“林、林小姐,告解,告解不用說那么具體的,直接概括您之前想要懺悔的所作所為就可以了。真的。”
“嗯是這樣嗎”
我疑惑地把手機拿遠了點,又放回耳邊,“小時候我跟爺爺去,感覺都得事無巨細地說,還要具體到姿勢”
“呃,呃,因為我們這次是電話告解”小神父磕磕巴巴,“您,您撿重點說就好。”
“好吧。”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繼續說下去
雖然在樓下的車上很有意思,在車上玩耍也很刺激,雖然空間很小四肢伸展不開所以活動范圍有點局限,但這也不能否認隔著透明車窗非常地給人一種與自然交融的感覺,仿佛被其他人注視著
然后就在那一刻,我轉眼瞥到,我家陽臺上站著一個人。
遙遙向下,跟我四目相對。
我“。”
于是“再來一次”的打算,被我暫時拋棄了。
我告訴了白秘書“我有個會必須要開所以必須要走”這樣一個謊言,然后遁走,其實我的目的是去我家抓住那個人。
尤金小神父的聲音有點緊張“所以呢,你找到你家那個人了嗎是誰,盜賊嗎”
我“不,是一個熟人。”
我嘆了口氣“然后是我沒想到的開展。”
里昂這一天過得很不錯。
跟好友諾亞處在半決裂的狀態與其說是痛心不如說是舒了口氣,鞭刑,皮肉受苦而已,靈魂解脫,長期瞞著這件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讓自己的神經緊繃太久,不如砸下來,身體的痛而已。
昨晚來給她過生日雖然撞上了另外七個也要給她過生日的人,但沒關系,林加栗很可愛,當然有很多人愛她,有多少人來都在預料范圍內,里昂覺得很合理。
大家進入罵戰順便快要打起來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也不是不能理解,沒關系,反正他底線很低,也不太要臉皮。事實證明,這種人總是能更先成功的那一個。
半夜時候,林加栗的那位aha哥哥回來了
這倒是沒預料到。
姓宋的強硬手段里昂兩年前就領教過,要不是林加栗本人竭力表示不想追究,兩年前的案子能被人釘在他們教區的教堂大門上。就算最后不一定是誰贏誰輸,但至少一定絕對不讓人安寧。
那位aha來之后,對著滿屋不清醒的人淡淡掃了一眼,眾人就安靜了。
那位白秘書似乎專門替人處理殘局,他十分嫻熟地走進房間,給眾人安排住下的房間。
“請大家先休息,明早等林小姐起床之后,會有安排早飯來。”
笑起來像是個笑面虎,里昂做律師的時候就對這種皮笑肉不笑的beta并不感冒。
里昂邊去浴室洗漱邊想起來,明天宋家在a國才有一場庭審要出席。這案子很大,業界人都聽說過。
heihei所以那個aha,就是專程飛回來,看自己妹妹十五分鐘的
不過沒關系,這對兄妹關系怎么樣,里昂本人來說也不太重要。
就像他之前說的heihei他不是個很有底線的人。
就像是現在。
在陽臺上隨意看了看風景吹了會兒風,里昂回屋,就聽到了門鎖的動靜。
咔嚓。
鑰匙插進門里旋轉。
門卻是被從里打開的。
加栗,你heihei”
里昂剛露出笑臉,就被從門外欺身而上的少女抓住了領口,將他的視線壓低跟她對視。
她說“你怎么還在這兒”
她一邁進,衣擺上的寒氣都吹了進來。
里昂心里一跳。
她的語氣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黑發的少女發絲有些凌亂,身上的大衣和黑裙也不算太整齊甚至有些匆忙穿上的感覺。但那雙微微上挑的黑眸盯著他時,還是令人幾乎暈眩般地感到快樂。
快樂。
美妙的詞。
于是里昂紅唇翹了翹,狹長的黑眸彎起,沖她貼近了道,
“早上的時候,你走之前,不是說可以走也可以留下么我就干脆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