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聲更大了。
溫西腦子里閃過一套又一套說辭,但她盯著程肆看了一會兒,這人唇色瀲滟,呼吸急促,一副被她親得發懵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他要是還能關注到別的,那只能是她的失職。
溫西選擇了什么都沒說,干脆調換姿勢跨坐在他勁瘦的腰上,捧著他的臉重新低下頭,呼吸和眼神交纏在一起,吻得更兇了。
程肆背脊驟麻,腦子空白,清晰感覺到溫西一點點掃過他嘴角的傷口,將淡淡的血腥氣裹進彼此的唇舌里,最后全被他聽話地吃掉。
心臟跳得像是和她第一次接吻時那樣瘋狂,黏膩的廝磨聲在耳廓里猛烈刺激地回蕩。
程肆有點恍惚的不確定,溫西從前也是這樣的嗎
兩年時間,好像讓她身上的侵略感更強了,他幾乎招架不住,仿佛下一刻就會在她的吻里溺亡。
也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
溫西起初沒管,手機聲卻一直響個不停,她只好滿臉不爽地從沙發縫里撈出手機,低頭一看,眼底帶上了幾分冷。
是許藺深打過來的。
溫西那點子難以啟齒的燥火也就跟著偃旗息鼓,迅速下頭,都用不著她再想新的理由為自己脫身。
她意猶未盡地最后淺淺親了程肆一口。
然后撐起身來,朝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邊往衛生間走邊接電話。
身上氣息散開,程肆從窒息中浮上水面,莫名被她這個仿佛偷歡一樣的動作弄得面紅耳赤。
他摸了摸后頸,發現那里更腫了。
沒過多久,溫西接完電話,大步從衛生間出來,漆黑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溫度。
許藺深知道了陳阿姨受傷的事,讓她這周末回溫宅去住兩天。
沒有給她拒絕的可能。
程肆聽到聲音,微微回神。
溫西將欲望和現實分得很清,不費什么力氣就從旖旎的氛圍里抽身而出,但程肆還沉浸于此,他沒發現溫西的異常,內心有忐忑和期許,運氣不太好地往槍口上撞。
他望著溫西“剛才的吻,你是什么意思”
溫西眼底掠過嘲諷,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灌下,淡淡道“想親就親了,能有什么意思”
“”
程肆瞬間被這句話堵住了喉嚨,緩慢眨了下眼,輕輕地嗯了聲。
他沒表露什么情緒,慢慢整理快卷到胸下的校服衣擺,只有耳尖和眼尾還殘留些許動情的余暈,溫西卻莫名從他抿著的唇角里,看出了一些低落的痕跡。
視線再往下,男生線條分明的腰上多了兩道鮮紅的指痕,應該是剛才為了不讓他貼得太緊掐出來的。
她忍不住皺眉。
誠然她的確沒怎么控制力道,挺隨心所欲,可這兩道指痕還是讓她驚住了,顯得她像個一撩就炸的愣頭青。
程肆居然也沒喊痛。
這么想著,溫西鬼使神差“獎勵。”
程肆很明顯地動作一頓,她的思維實在太跳躍,他有點跟不上,不解地發出一點氣音“嗯”
“我說,是獎勵。”溫西指了指飯桌上的芝士鮮蝦面的空盤,“做飯的獎勵。”
程肆想也不想,順著這話就問“那我還能再來給你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