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噬魔鏡,乃是一件仙品法器,仙人之下無人可破,偶爾有魔族被吸入裂縫中到達人間或者靈界,也只是少數。
魔族是沒辦法找到出去的路的。
魔尊沉默著,并沒有出聲。
又魔醫又說“顧將軍之胞弟顧鑫乃是一名厲害的魔醫,從前為貴族們治過不少,尊上可讓他來為圣主治病。”
舊日的圣主乃是荒淫無度、殘暴不堪,聽聞今日的慶功宴中,魔尊收了他做小寵,且從幾名魔將那兒傳出來,圣主殿下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
如今生死不明的躺在魔尊的床上,魔尊擋住了他的臉,沒有人能看到,只是聽說是個大美人,而且是這兩天才傳出來的。
北方的粗魯的魔將們估計也沒見過幾個美人,口中的話做不到真。
只是,就算是顏色過人又如何,也不過是個玩物罷了,魔尊怎會為他冒險去靈界取藥
魔尊沉默片刻,只是揮手讓人出去,讓人把顧鑫從牢中提出來。
他坐在床邊看著云宿。
見他著實漂亮的很,估計自己是被這張臉
迷惑了,方才竟想去靈界為他尋藥。
輕輕碰了碰他額頭,還是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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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紅紅的,病起來也漂亮,只是有些可憐。
如果不是他,恐怕沒有魔族能耗得起這么多魔力為他續命。
“你怎如此嬌弱,若是離了孤你該怎么活”
美麗的小魔魅實在是太嬌弱了,他本該得了這美人,應該如享用玩物般享用的,沒想到不過沒到一天就出了這么多事。
他輕輕碰了碰云宿的頭發,說出的話又有些殘忍,“你若好起來,孤要在你身上成倍的找回本來。”
魔族本來便是生性殘暴,無論是殺欲還是色欲,都是十分直白。
他從前殺欲旺盛,心中也無七情六欲,如今突然得了這么個漂亮的小玩意,想好好玩玩。
可這漂亮的小魔魅嬌得很,脆弱得一碰便碎了般。
“在孤玩膩之前,你不準死,明白嗎”
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只有他和云宿,云宿躺在床上昏睡中,只有他獨獨自說自話,也不管云宿能不能聽見。
他俯身盯著云宿看,幾乎連他根根睫毛都能看得清了,這么近能嗅到他身上的好聞的幽香。
灼熱的溫度幾乎蒸騰上來,可是云宿居然還在細微的發抖。
他似乎很冷。
“好脆弱,你可是很冷”
云宿沒法回應他,他想了想,又說“你是不是故意病的,好讓孤抱你你知道孤身上很熱。”
他天生體熱,乃是火焰般的魔體。
他伸手進去一摸,被子里竟然冰冷無比。
云宿的腳上還戴著沒有解開的鐵鏈
魔尊連忙斬斷他的腳上的撩開,沒有猶豫,自接進被子里摟住他。
后背墊得高高的,半靠在床上,讓云宿縮在他懷里,再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他一進被窩里,便將冰冷的被窩烘得暖暖的,摟著貼了一會兒,云宿竟然不抖了。
他突然笑了,“你瞧,你真是離了孤不行。”
好輕。
今日在殿上抱著就覺得他輕極了,貓似的,輕輕一摟便入了懷。
腰細得雙手都能握住,身體又軟極了。
摟在懷里正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