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無知無覺的窩在他懷里,只覺得暖和了些,正好舒服,但是腦袋沉沉的依舊醒不來。
他感覺有人在撫摸他的頭發,絮絮叨叨的在說話,像是隔著霧蒙蒙的玻璃似的,看不清聽不清,他像個夢中的小聾子。
這是誰
他微微的張了張唇,想說些什么,想問他是誰,掙扎著從喉嚨里發聲,許久,又徒勞的歇了。
片刻后那人還在說話,摟著他幫他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他似乎不再那么冷了,張了張口,終于嘟囔著問出了聲。
“你是誰”
他問得那么小聲,男人卻還是聽見了,將耳朵貼在他唇邊,似乎還想聽他說話。
許久也沒見云宿說出來,便是回了他,“我是你男人。”
云宿腦子懵懵的,聽不清他說什么。
躺了片刻,又嘟囔著問heihei誰。”
眼睛也睜不開,囈語般的在問。
像夢游般的,實際上是不需要回答他的話,回了也是記不住。
恍惚間聽見男人輕笑,“你是在問孤的名字嗎”
魔族的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只能分享給親密之人。
他們沒有文化傳承,能擁有名字必然是德高望重的長者賜予的,可以分享給自己的妻子和父母,也會是親密的兄弟。
生病中的小美人回應不了他,只聽見他叨叨絮絮說了些什么,最終是聽見他鄭重其事的告訴他。
“吾名玄昊,記住了。”
玄昊這是誰
怎么有點耳熟
不過在靈界,名字帶“玄”,帶“昊”這樣的,,實在是太多了。
玄昊。
不是崇燁嗎
他迷迷糊糊的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或是從他身上離開。
但只是軟乎乎的撐在男人的胸口,像貓墊子踩了踩似的,倒是把男人逗笑了。
“病了都如此不老實”
云宿無力的跌在他胸口,耳邊傳來了強勁的心跳聲,灼熱的溫度傳遞過來。
契約是那么確定的連接著,云宿聽了聽,終于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顧鑫已經被領來好一會兒了。
他偷偷的看了好幾眼,見尊上不知怎的竟上了床,縮在被子里,將美麗的圣主殿下抱在懷里。
并沒有老老實實的只抱著。
而是時不時逗逗他,明明是生病了還不放過,非要逼著圣主說話,
可憐的圣主掙扎著要從他懷里起來,又被他強硬的摟住了。
甚至圣主殿下生病也是拜他所賜。
聽說是把圣主丟進水里導致他溺水、受冷,要不然怎會得如此嚴重的病。
這些病一般的魔族根本不當回事,可是身體柔弱的魔族染了風寒,有五成的可能會死。
養不好就別養。
莫名的對原本崇敬的尊上有些意見。
也許是看見舊日的圣主殿下并不是原來想象的那般不堪,甚至呆呆愣愣的看起來很好糊弄,說不定是被壞人欺騙了,要不然怎會傳出那樣的名聲
他如此美貌,只需辦個宴會讓人見個面,不知魔都會有多少年輕俊美的貴公子排著隊往上撲,怎會要巧取豪奪
且被巧取豪奪之人對他的評價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