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身的侍衛也沒有回來,云宿身邊的小丫鬟陪著云宿一起等,“大少爺一定是有事耽擱了,昨日大少爺留了些,奴婢給夫人端上來吃些。”
云宿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柳邵要去做什么都會和云宿先說的,也從來沒有晚回來的時候,這天到了子時人還沒回來,云宿打坐了一晚上,次日凌晨還沒有人的消息。
他出去問了問人,只說是大少爺外出有事。
第二天深夜,云宿正在打坐,柳邵突然回來了。
他的侍衛背著他進了屋,柳邵臉色蒼白,好像受了重傷。
云宿連忙下去看他,從儲物戒里拿出傷藥。
侍衛識別了幾種有用的給了柳邵吃。
等他氣息平穩些,云宿才問“怎么會受傷他的修為這么高,還是柳家嫡子,誰會傷得了他”
侍衛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云宿板著臉說“什么事要瞞著我”
侍衛低聲說“大少爺不讓說。”
“說。”
云宿再三問,侍衛才說了緣由“大少爺為了給您制解藥,先吃了那毒藥,以便試藥,便是修為被封了,此次去外面與人商談要事,路線都是十分隱蔽的,不知怎么就受了襲擊,屬下是拼死把大少爺救了回來”
云宿愣住了。
又是因為他。
“夫人饒命,是小的保護不周”
侍衛是合體期修為,若是在外面一定是個叱咤風云的大能,在柳家,他只是一個侍衛,他的修為還沒有柳邵高,能把人救回來的已經是大功一件。
云宿說“你救了大少爺一命,當賞。”
他沒有發現,他這樣說竟然有點柳家夫人的樣子,明明之前他很抗拒這個名頭的,可是柳邵重傷,他得給他撐起這個門面。
“你下去吧,我來照顧他。”
侍衛恭恭敬敬的退下,臨走前說“此次大少
爺遇襲,屬下見有兩個人像是活傀。”
云宿眼皮一跳。
是柳家自己人
云宿第一個想到了柳金戈,除了他還能有誰
當務之急是照顧好柳邵。
他臉色蒼白,沒什么意識,內息一片紊亂,云宿就算修為還在也無法幫他梳理內息,因為他修為比云宿高太多,云宿無法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只能從脈象得知他的好壞。
時不時給他喂一顆丹藥,有時候喂點水。
柳邵雖然重傷,還算很安靜,只是大半夜的突然渾身發冷,做了噩夢般的在顫抖,云宿一摸他的額頭冷得像塊冰似的。
云宿連忙去喊大夫和侍衛,誰知道柳邵將他一拉,摟到了床上。
他把云宿抱在懷里,放在被窩里,云宿剛想把他推開,突然聽見他小聲的說了一句。
“好冷。”
“我冷,宿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