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里時常驚醒,也會盯著身體上的疤痕發呆她仍舊忘不了那段往事,都十年了”陸柏仁感嘆。
陸柏年拍了拍陸柏仁的肩膀“能有所改變,就是好的。”
“聽說大哥他們家出變故了,辰辰那孩子真跟他們斷絕關系了”
“是。”
“挺好的一個孩子,如果有機會,你好好關照關照他。”
陸柏年“我會的。”
“還有你自己,頻繁跟人傳緋聞,你喜歡男孩子沒關系,好好找一個過日子不行嗎二哥不是說你,只是那些人一看就知道在利用你的名聲。”
說教又開始了。
“專情這一點,我真該學學二哥。”話像搪塞,但表情不像,“讓二嫂別忙活了,我還有事。”
將車開遠,曾宇陽才敢坐直身體。
“老師,我母親她”
“她很好,只要你們不出現,她會越來越好。”
曾宇陽筋疲力盡回到家。
“又去看那個女人了”
只要晚回家,他的祖母就會認為他去探望他的母親了。
“除非陸柏年同意,我們都不可能接近我母親。”
父親被送進監獄,曾家差點一夜之間從江城消失,都是陸柏年做的。
但他不恨陸柏年,反而很感激他。
“你母親”祖母似乎非常不認可他這個稱呼,“你身上非得帶著那個女人的劣根你清醒一點,你是曾家唯一的繼承人”
可此刻,他不想姓曾。
如果可以,他非常想摘一朵花,親手送給母親。
“如果我身上有劣根,那也是您兒子的劣根。”他走到祖母面前,“把一個人囚禁起來成為自己的所有物,您兒子做過,但我只是想想,你最好祈禱我不要成為您兒子那樣的人”
那個小黑屋中,他從沒看到母親有過笑容。
他喜歡有笑容的母親,也喜歡有笑容的陸辛辰。
他不要向上爬,不要為了曾家犧牲自己的婚姻,他的妻子,應是自己喜歡的人。
沒錢、沒背景都可以,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
可這是夢,夢醒了,喜歡的人離他越來越遠
還有一個夢,沒有光線的屋子、比腳還粗的鐵鏈,他喜歡的人這是個美夢,他好想實現它。
他把電話打給幫他想到這個辦法的人,余卓。
一個電話沒打通、兩個電話沒打通
另一邊的偏遠小山村,余卓正被人捆在一張喜床里。
房屋是木頭結構,因為下過雨,周圍散發著霉味。
為了防止他發聲,被塞了一嘴臭襪子。
余卓欲哭無淚。
原來從小到大一直疼愛自己的父母不是親生父母,他們竟為了三萬八把他賣給了一個年近四十的女光棍。
怪不得一路上手機消失,到了服務站只給上一趟廁所,都是為了防止他逃跑。
養父母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在外喝他的喜酒。
嗚嗚嗚。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大姐夫,我是老三。”女人用當地方言說。
“女流氓”余卓含糊不清地喊,“嗚嗚嗚,你別碰我、別碰我”
接著,又來了一個,不,兩個三個
都喊他姐夫。
“你們這群臭流氓臭流氓”
余卓扭動著身體反抗,且不說他還被綁著,就算沒被綁,在從小干農活的女人面前他也毫無還手之力。
“嫩了點,精致了點,但不妨事。”其中一個女人說。
余卓終于掙脫嘴里的臭襪子,求饒道“你們弄錯人了,我是男同,不喜歡女人,對女人我不行的,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求你們了”
“男同”
“是啥”
“不了解。”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又對他上下其手了一番。
余卓狂吐不止。
外頭的余建民夫婦,吃了頓喜酒,又收下三萬八,興高采烈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