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旅行者來說,沒有什么是莽不過去的。給她一個煎蛋,無論是暴虐的風魔龍,還是盤踞深海的大蛇領主,甚至是異國的神明,但凡他們頭頂有血條,旅行者什么都能打下來。
“但是,”熒偏了偏頭,金色的眸子注視著十星暮,溫暖的手指穿過軟乎乎的一層皮毛,觸碰到她纖細的身軀,感受血液在血管中有節奏地跳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身體很健康,但總是有種它活不太長久的感覺誒。”
注意到眾人異常的沉默后,熒很快道“抱歉。好像說了很破壞氛圍的話。”
“沒關系。”艾爾海森說,“我對它的期許是活過十次星星落幕,現在已經超常完成目標了。”
“你這家伙。”
“但與其說活不了太久,更像是被時間遺忘在另一端的事物。”熒補充道,忽然躍躍欲試,興奮起來,“是水元素生命呢我試試能不能水草綻放”
淡綠微光的草元素緩慢浮現在她的手心,在碰觸到十星暮的一瞬間被包容地吸收了進去,如同被隔絕在外,流淌在身軀各處,連帶尾巴尖尖都染上一層薄綠。
完全沒有反應呢。
“難道是魔物”柯萊聽他們討論半天,有些暈暈乎乎的。
“須彌不愧是須彌。”派蒙接過話,“就連魔物也要慘遭學術迫害。”
熒身子一僵,神色慘淡,仿佛回想起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那還是別學了。”
原魔的元素反應學得比她都好,水深淵法師和冰深淵法師來個凍結,然后巖盔丘丘王一個大地震撼,直接花掉她好幾份甜甜花釀雞。
雖然不太理解他們在討論什么,但十星暮敏銳地捕捉到這位名叫“熒”的旅行者最后的觀點。
不讓她上學的人,就是好人
“還是需要進行必要的教育的。”艾爾海森總結,“畢竟這只水生動物,棲息在海洋之中,本質為水元素的類海獺生命,認為水是劇毒的。”
“噗嗤。”
派蒙發笑。
十星暮。
熒,好。
艾爾海森,壞。
“對了,艾爾海森,我委托翻譯的畫片文字”賽諾終于想起這頓飯的目的。
艾爾海森掏出一張寫滿文字的白紙,遞了過去。
“什么畫片呀”派蒙好奇地問。
“沙漠中出現了奇怪的機關,深陷機關的人出來后都神志不清,有些恍惚。我便去調查。”賽諾說,隱去了大部分細節,“那些機關上被人用骨片刻下了許多古文字,我便拜托艾爾海森翻譯。”
“哦哦。”派蒙點點頭,小臉嚴肅,“聽起來里面肯定藏著什么驚天的陰謀呢或者是什么惡龍留下看守寶藏的機關,那些文字說不準就是某種黑魔法寫下的詛咒。”
“派蒙,小說看太多啦。”熒拍了她一下。
派蒙捂住腦袋,跟著拍了十星暮一下。
莫名被拍的十星暮
艾爾海森看了她一眼。
“我也想來看看”派蒙兩眼放光地問,“可以嗎可以嗎”
一旁翻閱的賽諾盯著這些文字,半天才點頭說“可以。”
于是熒也跟著湊上前,開始念道“那是藍色九月的一天,我在一株李樹的細長陰影下,靜靜摟著她,我的情人是這樣”
她一目十行,看得很快,立馬便發現不對勁,驚訝道“這是情詩吧”
熒立刻說“派蒙閉眼”
“誒誒好的。”
為什么沙漠奇怪的秘境機關上會刻著情詩,這是很令人不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