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小家伙念出了被爺爺和村里人掛在嘴邊的乳名,“我叫長壽。”
他口齒清晰,一張小臉蛋紅撲撲的。
“長壽好名字。”謝拾點點頭,“就是對你來說復雜了些。”
他執起小手“來,我教你。”
夕陽漸漸下山,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在夕陽下認真比劃,忘卻了時間流逝。
兩人身后的堂屋門口,一道蒼老的人影顫巍巍靠墻而立,他就這樣凝望了許久。
這天夜里,謝拾與石頭同宿一屋。從前趕路時,他們不是沒有在客棧中擠一間房的經歷,二人早已適
應,還能聯床夜話。
“長壽是個好苗子。”謝拾尚無睡意,聊著聊著便提起這一家的小孫子,“聰明只是其次,他最難得的是耐心足,六歲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練字卻不嫌煩。”
石頭依舊是那句“公子說的對。”他并非敷衍,而是的確注意到了小長壽的表現,心中亦由衷羨慕這孩子的聰明勁兒。
說到此處,就不免教謝拾想起另一個性子安靜、耐心十足的孩子,他的親堂弟謝柏。
想當初給謝柏謝竹這對龍鳳胎啟蒙簡直是災難,兄妹倆一門心思想著逃學。對比之下,謝拾對小長壽的好感又升一截。
二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桌椅翻倒的聲音,間或夾雜女子的哭泣聲。
狗吠聲在夜色中不斷響起。
“出了什么事”
謝拾毫不猶豫披衣下床,推門而出。此時田老漢同樣被吵醒,聽見院子里的動靜,隱約猜到是謝拾二人受驚之下出來察探。
他連忙隔著房門叫住謝拾。
“恩公且留步。”
聞聽此言,謝拾朝田老漢祖孫二人住的屋子走去,他輕輕叩門“老丈,這是”
屋里傳出田老漢略顯尷尬的聲音,盡管說別家隱私不好,可謝拾年紀尚輕,他擔心不說清楚謝拾莽莽撞撞過去惹上一身騷。
“隔壁住著張家嫂子和她兒媳一雙寡婦。張家大哥早些年就走了,張家嫂子一個人辛辛苦苦將兒子拉拔起來。誰知成親不久張家大郎就沒了,她兒媳娘家把人接走,預備將來改嫁”
“結果沒隔兩月,她兒媳又挺著大肚子回來了,說是張家大郎的骨血張家嫂子將信將疑,人是留下了,心里到底有芥蒂,這婆媳倆時不時就鬧一場。”
“這家務事咱們都不好插手,最好避著她們些,不然就是瓜田李下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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