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唇邊的牙膏沫子還沒洗掉,呆愣住了。
他緩緩睜圓眼睛,有些結巴,“你、溫同學你”
為什么要突然說這樣的話感覺好奇怪。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溫庭看喻白好像被他嚇到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莽撞,都快成變相表白了。
明明這兩句話他本來是想分開說的,結果沒想到喻白主動問他,他一緊張就連到了一塊。
靠,他怎么這么蠢啊
溫庭十分懊惱地抓了下頭,有些局促地解釋“就是我想表達的是喜歡男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喜歡,所以其他人說什么你都不要在意”
“我邀請你是因為、總之和前面那句話沒關系,我就是”
他剛說錯了話,導致現在有點語無倫次,好像怎么解釋都不對,垂頭喪氣道“哎,不好意思啊。”
喻白疑惑歪頭,“你擔心我被他們排擠嗎”
“不全是。”溫庭抿唇,誠實道“我是真心想和你一組的。”
喻白大概明白了,點頭認真道“謝謝你啊溫同學,但我沒關系的。唔,你也不要在意,不用覺得我會被排擠。”
“其實你的同學們只是一時覺得奇怪,也許明天就好了,就算他們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再因為他們感到難過的。”
他早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就想通了。
“如果到時候一定要分組的話,我應該會和陳教官。”喻白嗓音柔軟,態度卻很堅決,“抱歉哦,不能答應你。”
溫庭被說的愣了愣。
他忽然發現,喻白其實比他想象的通透許多,而真正在意議論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喻白只是看起來遲鈍呆萌,其實心里干凈,什么都明白。
這樣的人好難得。
溫庭垂下眼簾,感到自慚形穢。
一個尷尬的話題就這樣自然略過。
喻白洗干凈臉,用毛巾擦干凈,“你洗漱好了嗎我們去吃早飯吧,要到時間了。”
“啊,馬上馬上。”溫庭回神,迅速跟喻白一塊離開。
操場上像平時一樣站滿了方隊,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整齊地像古代戰場上的兵隊,場面相當壯觀。
喻白只是人群中的一個小點點,兜里還揣著剛才沒時間吃完而剩下的兩個小籠包,還熱乎的,豬肉玉米餡的,香氣誘人。
他吞了下口水,忍住。
而現在,要向喻白道歉的那兩個,曲文俊和趙粵被班主任劉睫看著,陸斷親自帶他們上主席臺。
大多數其他學院的學生都不知道昨晚的事,正煎熬地站著軍姿呢,忽然前面一陣騷動。
“什么情況這倆人誰啊”
“這氣氛陸教官怎么跟壓人上斷頭臺一樣”
“我聽動科院的朋友說是他倆欺負助教學長,把人被子都用水澆了,這是要道歉。”
那人不可置信,“啊欺負人怎么都大學了還這樣啊”
“所以說人品和學歷真沒關系。”
“太壞了,不想承認他們是臨川大的,好丟人。”
“更丟人的是他們學院吧,怎么會有這么壞的學生啊”
“哎,叫曲文俊和趙粵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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