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沒數哎,我跟你說斷哥呢,我感覺他有心。”
陳最說完,轉頭看向坐在昏暗角落里的陸斷。
斷哥低著頭也不知道在什。
晚上跟他們吃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這會兒更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憂郁迷茫的氣息,恨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江徊也瞅了眼,咂摸了一下嘴,“唄。”
陳最立馬離他八丈遠,這危險的,“要你。”
“斷哥啊”江徊眼睛一瞪,說干就干,湊到他斷哥旁邊一屁股坐下,“半天沒說了,嘮會兒唄”
陸斷抬眼,他這幾天都沒睡好,神色厭怠,“嘮什”
“嘮嘮喻白唄。”江徊心里懷疑的那點兒跟誰都沒說,“兄弟幾個好奇老久了。”
一聽這
,陳最心一跳,默默坐了來,“是好奇。”
周尋昭不唱歌了,也坐來,點頭,“好奇。”
陸斷看他們三個排排坐,捏了下眉心。
他這幾天本來就因為喻白心神不寧,心里好像有什要確,但又不敢確。
面對罪犯向來勇往直前的陸斷這幾天變成了一個操蛋的慫包。
是挺煩躁的,煩自己。
陸斷抿唇,“他有什好說的。”
“那可太了,你看,我們只在警校聽你提喻白,知道他是你竹馬,再就沒了。”
“你不是說聯系方式都沒了嗎,怎一回臨川就聯系上的喻白弟弟是什樣的人啊”
“管誰叫弟弟呢”陸斷神色不爽,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下,嗓音有點涼卻顯得比平時有耐心,“我回來那天在家門口撿的。”
“矯情,愛哭,不讓兇”陸斷腦子里浮出喻白的臉,咳了下,言簡賅道“就這樣。”
江徊心說這三條不就是你平時最討厭的那類人的特點
可說的時候,那表情是真看不見一點煩啊。
江徊真拿個鏡子他斷哥照照。
“確實看著跟小貓似的。”陳最回憶了一下初次見到喻白的畫面。
簡言之,哭包一個。
他沒去軍訓基地,對喻白和陸斷之間的毫不知情。
只是默默地和周尋昭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喻白這樣的,小哭包跟斷哥待一塊兒不得被欺負死。
畢竟斷哥剛到警校的時候什樣他們可都還記得,整天和人對著干。雖然幾年去斷哥收斂很,但那一身暴戾反骨肯沒剃干凈。
他抓捕罪犯時候那兇狠的勁兒就能看出來。
在即使收斂,那也不耽誤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時候,斷哥會煩得發脾氣。
所以斷哥今天心情不好,是被喻白煩到了
看看剛才,連提都不提呢。
這屋里,也就是陳最和周尋昭沒見陸斷哄喻白的樣子,但凡他們看到陸斷一反常態、耐心溫柔地把喻白抱在懷里哄的那一幕,下巴都得嚇脫臼。
江徊當時就是。
但在在他兩位無知的兄弟面前,他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斷哥的心,只有他挖到了苗頭。
“走了,你們玩,我買單。”陸斷拿手機看了眼,突然站身。
周尋昭看了眼腕表,“在就走”
“什急啊斷哥”陳最沒叫住他斷哥,人推門走了,步伐很快,背影匆忙。
陳最莫名聯到了自己表哥晚上被查崗,“嘖”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有老婆等他呢。”
“誰說不是呢。”江徊一反常態地沒有咋咋呼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他心里邊懷疑的不打算和兄弟們說,雖然有八成把握,但萬一弄錯呢
萬一斷哥就是念在發小情分上,把那喻白當成弟弟寵呢
江徊心癢難耐地,他得攢個局,試試斷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