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遮掩了,又給自己省下了一筆胭脂錢。
與此同時,蕓娘總認為自己是得了什么秘方,逮住自己就問上一問。
虞初扶住額,抬眸看向自家這老板娘,卸下妝容的蕓娘面容貌美,紅唇粉臉,媚眼如絲都不為過。
白日見人時卻不知為何將自己化成了一個白無常的模樣。
她還記得第一次看見蕓娘真容時,她詫異的問過,第二日換來的是更為煞白的妝容,從那厚厚的粉下,她依稀能瞧見其本人由內而外的滿意。
從那一刻,她算是知道了老板娘的審美異于常人。
眼下察覺到蕓娘眸中的實名羨慕,她眼角抽了抽,重復了無數遍的話“可能是因為夜里埋尸,受到了月光的滋養吧。”
蕓娘聞言,一臉失望的盯著皎潔的月亮,道“我這幾日想來想去,覺得你說的對,因而才省下我的睡眠時間,可我為何接連著曬了幾日都不曾有變化。”
虞初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臨走之時秉著有問有答的禮節,繼續重復道“體質不同,效用不同,蕓娘許是要更長的時間。”
說罷,留下一臉哀傷的狐貍精,收起包裹就回了宅子。
宅子的變化不大,倒是當初圈養的小雞都被她給放了出來,沒有時間去處理的雜草倒是在雞嘴下,被迫無奈啃的七七八八了。
一眼看上去,空空蕩蕩,不過起碼清爽了不少。
回了屋,照例給墻上的畫燒了三炷香,而后回了自己的房,拖出床榻下的木匣子,匣子內赫然是一張百兩的銀票,她熟視無睹,掏出錢袋子里的銀兩丟進去。
做完這些,她才一臉慈愛的看著木匣子里的孩子重歸黑暗。
洗漱完正準備入睡的時候,余光中忽然閃過幾縷狐貍毛。
虞初一驚,死去的狐貍掉毛了
一想到這世界的部分人不是人,東西不是東西的,虞初一個抖擻,忙不迭爬起來。
枕邊的狐貍白又軟又香,雖然還是干癟癟的,不過在她的梳理下,毛發變得又順又亮。
虞初遲疑的伸出手戳了戳,一個指尖下去瞬間陷入了毛發里。
看著毫無動靜的狐貍,她放下心,準備躺回去。
豈料剛躺下去,不放心又側頭看一眼狐貍的虞初,眼眸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銀白的瞳孔。
“嘭”虞初上半身立馬從床上彈起,愣愣的看著床架子反應了片刻,這才僵硬著扭著脖頸,側過頭去。
狐貍還是剛才的那個狐貍,姿勢也是剛才的卷縮姿勢,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那雙睜開的瞳孔。
狹長的眼眶周邊泛著紅,銀白色的瞳孔水潤潤的盯著自己。
一小團卷縮在一起的毛絨絨睜著水潤潤的眼眸,可憐兮兮的模樣猛的撞進她的心尖上。
虞初遲疑的伸出手摸了摸狐貍圓潤的鼻頭,一股溫熱的潮濕氣息撲在手上,很微弱,很輕。
她快速的收回了手,抿了抿唇,試探的喚了一聲“你會說人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