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點。
如果要反駁是同伴們目前過得不好嗎不是的,每個人都漸漸走出了困境,甚至有心情野餐、期待櫻花盛開、想要常伴于審神者左右。
是他們做得不夠多嗎
也不是的。
他們的付出,得到了遠超想象的贊譽。比起當永遠的“退路”,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更希望和他們一起賞櫻、一起玩樂。
一起掙脫過去的束縛。
抱著的本子上,記錄下的一句句發言,結合著三日月宗近的信,揭示了一個真相。
“燭臺切。”
笑面青江的語氣含著哽咽。他盡量控制著,免得失控的情緒,嚇到本就生著病的審神者。
他低聲說“這一次,是走在前面的人,在耐心地等我們追上去吧”
等待著快溺斃于負罪感的他們。
燭臺切光忠沉默。
青年的金眸內一片晦澀。他的發絲微遮住眉,俊朗的面容上全是躊躇就算三日月做到了這種地步、就算聽見了同伴們的心聲
放下一切,真的是被允許的嗎
狐之助蹲坐著。
它發現本丸起風了。微涼的風拂過廊道下的雜草,翻著兒童讀物的書頁。
它伸出尾巴,碰了碰花子。
不妙。
似乎又在低燒。
人類幼崽真的很脆弱啊。
它看著深陷掙扎,只差最后一點助力的兩位刀劍付喪神,忽然開口“她的名字,你們好好收下了嗎”
名字
各自糾結著的兩人齊齊一怔。
交付了真名的人類,是會被“神隱”的。只要他們愿意,世界會遺忘花子這也是時之政府現在最頭禿的事,審神者居然交出了真名
狐之助的想法十分干脆。
既然沒法安心,那就將審神者的軟肋點出來。雙方都拿住了彼此的把柄,就是牢固的關系了。
然而,兩個青年都不贊同地回視它,一副“這也太殘酷了。你怎么會做這種暗示,你對審神者的忠誠在哪里”的復雜表情。
狐之助
所以,總是擺著謝絕交流的姿態,不肯親近審神者的兩振刀,根本沒有考慮過“神隱”這條路。
這座暗墮本丸,真是
狐之助正思索著,旁邊就傳來了壓抑著的咳嗽聲。它的心跳一滯,皺起了巴掌大的臉。
盡快解決掉
咦
它歪了歪腦袋。
兩振刀都因審神者的明顯不正常的呼吸而驚醒。笑面青江反射性地退了幾步,漂亮的異瞳內含著懊惱與忐忑“是我身上的煞氣過重嗎。”
燭臺切光忠則脫下了外套。
“風大。”青年不怎么熟悉新的定位,僵硬地用外套裹住花子,詢問道,“我抱你進房間”
花子乖乖點頭“
好。”
好軟一只。
燭臺切光忠無措極了。
他不敢使勁,怕捏壞花子,又恍惚間認為抱得太松,不夠安全,胸腔處充斥著萌新奶爸特有的惶恐,路都不會走了,愣愣地站著。
這就是,他們的審神者
花子趴在他的肩膀上。
雖然暈暈乎乎的,但花子感知到了他們的“融化”,以及放松許多的狀態。
三日月先生好厲害。
她驚嘆著,延遲了一分鐘,過熱的腦細胞才開始處理“煞氣過重”的問題。花子否定道“并不是笑面先生的錯,是我想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