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人家來探她了,見了她還情緒如此激動,秦蕪只能硬著頭皮嗯嗯啊啊的。
“姑娘,姑娘您受苦了。”
“那倒沒有,還好好還。”
“怎么會還好呢,您都這樣了”
“咳咳,對了,鈴鐺你們是怎么進來的,可是去看過你們二爺啦”,某人好方,趕緊轉移話題。
鈴鐺卻驀地惱火了起來,“姑娘您可一點都沒變,都到這種地步了,您就知道惦記著二爺二爺”
沒有,這個真沒有啊親,冤枉啊秦蕪只差沒有指天發誓,她不過是找借口話趕話罷了,天可憐見的,所以她才不愿意跟原身的貼身女婢多接觸啊,真是屬于多說多錯,多讓人懷疑的大麻煩,比狗二爺還難搞。
“那個鈴鐺啊,你誤會了,我不過順口一問沒別的意思,對了,你跟填海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吃虧遭罪,進來有沒有被為難”
鈴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忙忙搖頭絮叨起來,“沒有,沒有,我們都還好,只是記掛著姑娘你”
秦蕪不動聲色的引著話頭,只想早打發早了。
所幸邊上的填海心里著急記掛著自家爺的交代,畢竟那什么帳篷靴子的可不易得,去定制還得等人家費工夫做,他且趕時間呢
最重要的是,他還謹記著主子的吩咐,得盯著鈴鐺別亂說話,眼見著鈴鐺越說越多,越說越急,越說越不對勁,填海趕緊打斷了鈴鐺。
“好了鈴鐺,時辰不早了,奶奶也探過了,我們還是趕緊的走吧。”
“你什么意思”,鈴鐺惱火,當即沒好氣的給了填海一拐子,填海忙無辜的高舉雙手告饒“哎呀,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二爺二奶奶在牢里受苦,你光嘴上關切有什么意思與其耽擱還不如早早出去,置辦下些順口的飯食、衣裳送進來才是正經。”
秦蕪巴不得人快走,連連認可的點頭,“對對對,填海說的對。”
鈴鐺一想也是,這才忙忙抹了眼淚,拉著秦蕪的手“是奴婢魔怔了,姑娘且等著,奴婢這就出去置辦。”
這丫頭也是個聽風就是雨的,說著就要拉著填海走。
秦蕪是巴不得的連連擺手打發人,不想她身后的一群鬼早就探頭探腦的鬼急了,跟隔壁男監那是一樣樣的,特別是打不死的小強嬸歐陽氏。
這會子也不記得那日秦蕪入獄時自己嘴欠被收拾的事情了,眼看好處當頭,歐陽氏跟兔子一樣竄到監牢邊,死命的把腦袋往柵欄里鉆,盯著即將離去的鈴鐺與填海嗷嗷叫的喊。
“誒,小蹄子,你回來,回來回頭你且多置辦些飯食衣裳,別光顧著你的主子,說來我們這些人也都是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