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死后,宮中便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太祖唯一的子嗣福嘉長公主。
長公主想干什么,哪輪得到為人臣子的置喙。
依他看,這人就是欺軟怕硬慣了,先帝在時,怎么不敢和先帝對著干呢
兩人往皇宮的方向趕去,獄卒送走了他們,眼珠子轉了轉,拔腿便往刑部官舍跑。
“大人大人宮里來人把嚴侍郎提走了”
他以驚人的速度竄進了官舍內,“噗通”一聲跪下“大人不好啦嚴侍郎被提走了”
原本還在沉思的兩人俱是一驚“發生了什么”
獄卒這才注意到,官舍內除了刑部侍郎,還有個面生的人。
他此時也顧不上那么多,趕緊將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出來。
“那宮侍帶著人來了后,讓我把嚴侍郎綁起來,立馬便扛著人走了”
趙丞相聽到他這么說,渾身哆嗦了一下。
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下手,這與長公主無親無故又有過爭執的禮部侍郎,還不知道會落得個什么下場呢
他與刑部侍郎對視一眼,趕緊往宮中跑,走之前還不忘帶著那柄奇異的柴刀。
他們二人都還沒吃飯,餓得前胸貼后背,卻也管不了那么多,只顧著趕到了文德殿外。
殿內傳來刀劍相向的聲音。
趙丞相兩眼一黑,不管不顧地朝里面大吼道“殿下文德殿內先帝尚在不宜見血”
“不宜見血啊”
拎著宮衛佩刀的魏瑛動作一頓。
她回頭看了一眼為了趕路,上氣不接下氣的兩位大臣,露出一個自認為和藹的笑容。
“好啊。”
被束縛住的禮部侍郎已是兩股戰戰,口中發出不知所謂的嗚咽聲。
魏瑛將他翻了過來,拽住背后的繩索,一步步將他拖到了殿外。
正值午后,陽光灑在廣場的金磚上,也將禮部侍郎的模樣暴露無遺。
他的流出了刺鼻難聞的液體,被眾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利刃刺破皮膚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著這一場面,皆是兩眼發昏。
他們何時見過如此殘暴血腥的場面
血液的味道彌漫在空中,趙丞相抖得如同篩糠,差點栽倒。
廣場上一片寂靜。
“總是要有人給狗皇帝陪葬的,”魏瑛擦掉濺在自己臉上的血,哼著歡快的小調,“那怎么不能是你呢”
禮部侍郎已經回答不了她了。
她這才好心情地轉過頭來,對著趙丞相二人笑道“趙大人,怎么又回來了”
這下他們該怕死她了,也該聽話了吧。
趙丞相本就害怕,這一問問得他小腿一軟,眼一閉心一橫,登時便跪了下去。
“殿下不愧為天命之人得上古先人所愛,心懷大義啊”
殺得好殺得好哇
魏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