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心軟了軟,忘了對方是個極缺安全感的人了,他剛才的那番話......多少戳到男人的恐懼點了。
因而他也沒繼續說那些只是他憑空冒出來的猜想,怕自己再起個頭對方會更生氣。就反手覆住對方握著他的手,輕輕點了點頭:“好。”
原本輕松愉悅的氣氛被這一個視頻一個設想搞的有點僵。
許昔流沒再說話,覺得剛才的對話不小心戳到了男人未曾表露出來的痛處,這時候再開口不是個好時機,還是等對方心情平靜下來為好,萬一又說錯了什么,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哄,尤其是在剛剛操勞完的情況下。
于是許昔流就懶洋洋的靠在對方身邊,維持著手覆蓋在對方手背上的動作,輕闔著眼睛,思緒漫無邊際。
直到頭頂忽然傳來一抹低沉的,有點陰沉,細聽還帶著一絲委屈的聲音:“......你不應該哄哄我嗎?”
“?”
許昔流一頓,倏然睜眼。
他懵了下,不禁扭頭看向對方,半晌,遲疑問:“你不是在沉思嗎?”
怎么要他哄?
說完許昔流對上了男人此時此刻陰鷙消減,因為聽了他的質問而流露出一點不可置信的黑眸。
那表情,好像他是渣男一般。
許昔流沉默了。
原來剛才那陣無聲的沉默,真的是在等他哄。
如果不是對方親口說出來,他還以為剛才對方是在心里盤算著如何搞掉反派呢。一句話不說沉住氣等這么久,就為了等一句哄,真是......幼稚死了。
許昔流覺得好笑,可還是順毛捋了,桃花眼流露出絲絲縷縷的笑意:“那秦先生想讓我怎么哄你?”
秦罹眸光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忽然頓了頓。緊接著他就維持著剛剛被無視的委屈和強行裹好的沉穩姿態低聲道:“換個親密一點的稱呼,叫我老公怎么樣?”
“你說老公別生氣。”秦罹輕咳了一聲,俊臉微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流利的話語昭示著這并不是他突發奇想,“這樣我就不計較了。”
許昔流聞言,微笑著的臉緩緩裂開了。
什么東西別生氣?
他微笑著盯著秦罹期待的俊臉看了幾秒,笑的更好看了,但是嘴里吐出的冰冷話語卻不像他本人那么溫和:“哦,這樣啊,那你還是計較吧。”
秦罹眼底的期待之色漸漸重新轉成了不可置信。
“為什么??”
為什么不愿意這樣叫他?
明明當初在游輪上的時候,自己還喊了對方老婆,對方也沒不開心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