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
戎渡并未抬頭,依舊是剛才慢條斯理的動作。
原來是早就發現他來了。
祝眠笑了聲,眼睛彎彎的探出頭“你什么時候發現我過來的”
戎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
祝眠半信半疑“騙人,我腳步很輕的。”他走出去到男人身旁,彎下腰認真看花“長得真漂亮。”
“嗯,是很漂亮。”戎渡放下花剪,拿起架子上的毛巾簡單擦了擦手,然后將青年攬過來。
“眠眠,你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氛圍好像突然變嚴肅了,祝眠呆了一下。
戎渡輕靠在陽臺邊緣上,祝眠就這么趴在他懷里,和他對視。
“我”祝眠眨了眨眼睛,長睫扇動,頓了好一會才說“有。”
戎渡注視著他,等他的下文。
“其實前兩天沒告訴你不是因為我忘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剛開始沒打算答應雯姨的,但是她說了幾遍,雯姨是長輩,我不好拒絕。”
“后來我準備說了,恰好你又要出差,我就不想因為這種事情麻煩你了。”祝眠也伸出胳膊環住了他的腰“我以后都不會去了,我們都不要去。”
戎渡低頭,在他唇上吻了吻。
“眠眠,不是這些。”戎渡說“蔣譽對你說了什么”
祝眠愣住。
戎渡修長寬厚的大手捧住了他的側臉,眸底意味不明,讓祝眠看不懂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想求證什么。
這樣的話其實不該說的,祝眠深知,會激化矛盾。
家人與伴侶之間的關系本就該靠他來調和,何況戎渡和蔣譽關系一直不好,說了這樣的話只會更糟糕。
祝眠搖搖頭“沒說什么。”
戎渡視線未動,只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面頰。
眼前的青年在想什么,戎渡怎么會不知道。
不過他并不是真的要青年回答他,他只是在通過青年的表現來確認,蔣譽將話說到了哪個程度。
是僅僅只對青年說了要他離婚,還是,更露骨的、更坦誠的、也更得寸進尺的。
看來沒有。
他太了解他懷里保守傳統的青年了,所以他也知道,一旦蔣譽有任何越過邊界的話語和行為,青年都不會是現在這幅冷靜的可愛模樣,自以為能從中調和什么。
戎渡輕應了聲,俯下身和他接吻。
陽臺是開放的,這里除了他們還有很多住戶。
祝眠有些驚慌“等等回去”
話
語破碎凌亂的間隙,戎渡已經撬開了他的齒列,用吻將他緊密的纏繞起來。
祝眠漸漸渾身發軟了,戎渡將他抱起,大步朝著房間回去。
柔軟潔白的大床上,祝眠嗓音發顫“窗簾。”
安城實在是個很被陽光關照的小城,祝眠被戎渡放在床上,兩人身上都被暖意融融的光包裹著。
戎渡握著他又細又薄的腰肢,覷著青年顫抖的睫毛,上面光斑浮動,似有金色在跳躍,琥珀般透亮的眼眸里此時氳出了一層水汽,也映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