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內心無法拒絕,低聲道“那就一會會,不能亂來。”
她的身子被轉了過去。
與他面對著面。
唇舌相貼,晏書珩摟著她溫柔地親吻,一收一放,時緊時松,緩緩重現著昨日不慎觸碰時的觸感。
偶爾拇指重重擦掠,厚繭雖被兩層緞子弱化,但仍無法忽視,至少與他掌心所拘的溫柔相比是如此粗糙。
阿姒心尖兒不住打顫。
她緊揪著他前襟,這讓青年更不舍得松手,想捉弄她,更想取'悅她。
他的吻依舊輕柔,可掌心卻相反,她真切地感受到那厚繭何等粗糙,握住作亂的手“可,可以了”
晏書珩聽話地收回手。
掌心后挪至她背上,攬著阿姒一下下輕吻著她唇角安撫“怪我皮糙肉厚,下次換柔和些的法子可好”
阿姒脫口問道“什么”
問完她才想起斷不能問,一問就等同于給他遞出一張空白的請帖,可任他寫上任意他想寫的內容。她忙道“我是說,你說的是話我尚未聽清,不過應該不要緊,不說也罷。”
晏書珩念在她辛苦掩飾的份上,并未再說一遍,只低頭,薄唇張合,攝住她的耳垂來回撥弄“這樣懂了么”
阿姒萬分震撼。
她竟不知還可以如此
頓時忘了自己還在裝聾作啞,板起臉道“不行你又不是小孩子”
晏書珩尤其喜歡看她一驚一乍卻還要故作正經的模樣,長指貼著她嘴角,慢慢下移,順著柔美的下顎線,經過玉白的頸,指端順著衣襟的走向下滑,長指點落在她領口交叉處。
指腹施了些力,他饒有興致道“夫妻間也能這般,我們阿姒不知道么”
阿姒更窘了,她如何知道
她只知道尋常人家女子成親前,長輩都會教一些東西,但他們成親時并無長輩在側,她又失明,只恨不得盡量少些親密,哪有心思想這些
不對,她回過味來,用力抓住他放在她身上的長指,咬牙質問“你又怎會知道這些,莫非你有過”
晏書珩笑得暢快,他心情大好,哄道“我只你一人,在你之前我連女子的手都未曾牽過,更別提親吻還有適才那些,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阿姒仍有些不悅。
他這樣溫雅又假正經的人,也會去“道聽途中”這些事
他是何時聽說的
若是與他成親的是旁人,他也會對那人如此溫柔,也會想與她嘗試么
果真溫柔最不值錢
阿姒背靠著他躺了下來“好一個只有你一人,你便是娶了旁人也會只有她一人。我怎知當初你道聽途說時,眼前浮現的是哪個女子的麗顏即便與你成婚的是旁人,你想必也會和她去試這道聽途說之事。”
她越是憤慨,晏書珩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愉悅“阿姒說得是。”
“你竟還承認了”
阿姒低聲罵道“混賬”
對面沉默了,她也倏然沉默了。
阿姒怔怔背對他躺著,她這是占有欲作祟,還是在吃味
晏書珩伸手把人掰過來面對著面,捧住她面頰“我口中那句說的是,全意是阿姒教訓得是。”
阿姒仍有些茫茫然,含糊應道“無事,我不與你計較了。”
晏書珩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你是在吃一個莫須有之人的醋么”